“不要說那麼不吉利的話好不好!”酒德麻衣用力揉了揉了零的頭髮,她將忍刀放在腳邊的鋁合金箱子上面,託著腮想了想,“絕望這種情緒也是我們這些人能感受到的嗎老闆那種人怎麼會讓我們感到絕望”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呢,酒德麻衣,你會怎麼辦”零扭頭看著酒德麻衣,“如果有人說要用你的命來換老闆的命呢”
“那就換咯。”酒德麻衣回應她的目光,聳了聳肩,好像只是做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零看到長腿妞兒的眼睛裡好像閃爍著光,眼角的那一抹緋色都像是劍鋒一樣挑起來。酒德麻衣笑笑:“你呢”
零沉默片刻,“我也換。”
“我這麼做是因為感激他,我很感激他能把我從那樣平凡的人生中帶出來,讓我看到不一樣的世界,那你呢”
“我們的契約不一樣。”零說,“我其實不姓羅曼諾夫,我只是和一個人互相發誓永不拋棄,他說那個誓言會直到死亡的盡頭。
“和誰”酒德麻衣將鋁合金箱子掀開,那裡面是一支用以組裝的狙擊步槍,以及成排成排的弗麗嘉子彈。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直升機一直在轟鳴著前進,這時候已經可以看到成田機場了。
頭頂上客機引擎轟鳴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是因為受到突發情況影響成田機場暫時中止了航班起落服務,原定將要在近期降落在成田機場的飛機大多被排程去了羽田機場,現在那些正在高空盤旋的客機就像是等待歸巢的候鳥,聲帶中正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
“是路明非吧”酒德麻衣眨眨眼,用肩膀輕輕頂了頂零的肩膀。
零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沉默地整理自己的裝備。
作為言靈是鏡曈的混血種,零對世界上任何一種人造工具的熟練度都是大師級別,從漢八方到馬士革刀,從西洋劍到亞特坎長刀,她是真正的冷兵器專家。
而那些由精密零件構築的熱武器對零來說同樣不是什麼難以掌握的東西,鏡曈最初覺醒的時候她就學會了拆卸和組裝德什卡1938,那是在西伯利亞被冰雪覆蓋的平原,她的手中只有那把號稱能擊落戰鬥機的武器可以使用。這麼多年的訓練和鍛鍊,零對世界上現有任何一款武器的運用能力都已經達到了那個領域的巔峰。
但她的武器是兩把短弧刀和兩把沙漠之鷹。
鋁合金箱子裡沙漠之鷹明亮如鏡的槍身倒映出兩個女孩的影子。
“我知道你甚至能把鉛筆刀完成殺人的利器,可你在進入卡塞爾學院之後就選擇了短弧刀和沙漠之鷹這種騷包的不符合你人設的武器。”酒德麻衣聳聳肩,捏捏零素白的、柔軟的臉頰,
“路明非的武器也是短弧刀和沙漠之鷹,你是希望有一天他的刀折斷的時候你能把自己的刀借給他當武器吧”
零冷冷地看向酒德麻衣,酒德麻衣並不退讓,白金色和黑色的瞳孔都倒映著滿城的光火,互相凝視對方,兩個人都是倔強的女孩。
迎面而來的狂風中好像帶著細碎的冰晶,酒德麻衣忽然笑起來。
“喂喂,你是不是喜歡他”她的笑聲像是銀鈴那樣清脆,隨後移開視線站到艙門的邊緣。
零愣了一下,隨後看向酒德麻衣伶仃窈窕的背影,她想果然是長腿妞兒啊,哪個男人會不喜歡那種身材的女孩呢
可是立刻零的臉上浮出慍怒的微紅,像是被拆穿秘密的小孩。
“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傻妞兒,你喜歡誰又不說出來的話那個人就永遠也不知道你喜歡他,有一天你看著他和另一個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會覺得很傷心。”酒德麻衣偏過腦袋來用眼角的餘光去看零,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哦哦,我忘了,那傢伙可不止和一個人快樂地生活,這會兒他都有好幾個小老婆了吧”
零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