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一笑,將剛才那隻發賤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那隻手連著半個小臂都在微微顫抖。
康斯坦丁的頭骨強度遠不是普通金屬能比的,而且似乎自帶某種反傷效果,路明非分明沒用多少力氣,可反震的力量落在他指骨上是真疼啊。
“你早說啊,哥哥給我弄過些防身用的鍊金道具,平時那些道具上面的鍊金矩陣都開著呢。師兄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康斯坦丁摸了摸自己的眉角,表情很認真。
路明非心說原來是這樣啊,幸好校長沒真想在芝加哥里就把伱弄死,否則搞不好卡塞爾學院這會兒都他媽成歷史了。
“有時候我真不想和你這種富二代說話。”路社長嘆息一聲,最終無力地擺擺手。
“我和我哥是同一代的,理論上來說我們都是富一代。”康斯坦丁很無辜。
那會兒青銅與火之王兩兄弟相親相愛,諾頓打下的地盤最終都跟了康斯坦丁姓,不過真要說小康同學沒出點力那也不太現實。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和繪梨衣有事情要說。”路明非捂臉,“去叫你姐一起過來。”
康斯坦丁回頭看了眼電視機,有點不捨,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繪梨衣其實是個有些害羞的女孩子,在離開源氏重工的這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接受的新事物很多,尤其是關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
她聽到康斯坦丁離開之後帶上門的聲音,就從衛生間的紅木門框後面探出因為剛睡醒還有點炸毛的毛茸茸的紅色腦袋,腦袋上頂著一隻小黃鴨。
房間裡的光線不算明亮,因為路明非總喜歡把窗紗拉上,清晨帶著些暖意的陽光輕輕地溺過窗紗的縫隙,將薄薄的一層金色鍍在床上、被單上和路明非的頭髮上。
小怪獸雙手絞扣置在右肩,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視線房間的一個角落挪到另一個角落,最後才終於看向路明非。
還有些懵懂的漂亮的臉蛋上立刻有了些喜色。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善於表達情緒的姑娘,在這段時間之前眼睛裡和臉上總是淡漠冰冷的神色,此刻則像是晚春的風拂過了貝加爾湖晶瑩的湖面,泛起點點金色的漣漪。
那雙暈染著酒紅色的眸子裡溢位來明媚的光,明滅相交的光線中兩個人無聲地對視,隨後繪梨衣眨眨眼,像是一隻輕盈的鹿那樣從門框後面蹦出來,絲綢睡衣的下襬在金色的晨光中起起落落,露出女孩腰間白皙緊緻的肌膚,像是含苞待放的夏花。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有個溫軟的東西伴隨著撲面而來的白檀香撲進了路明非的懷裡,他愣了一下,低頭看去,繪梨衣像一隻貓兒那樣用小腦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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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抬起頭,下頜的弧線柔軟而清晰可見,寬鬆的絲綢睡衣流水般垂下,露出隱約可見的天鵝般的脖頸和明晰的蝴蝶骨。
“嗯嗯。”繪梨衣說,她用雙手環住路明非赤裸的腰際,精緻的鼻尖微微聳了聳,貪婪地呼吸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冷冽的微香。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有時候夏彌也會用路明非的沐浴露洗澡,所以他們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也很接近。
“源稚生來找過你了嗎?”路明非微笑,伸出手摸摸繪梨衣的頭頂。她的頭髮像是海藻那樣柔軟,酒紅色的髮絲浸泡在淡淡的陽光中,被照耀成金紅的色澤。
繪梨衣踮著腳往路明非身上蹦了蹦,路明非心領神會,把女孩攔腰抱起,輕輕親吻她微微淡紅的唇角。
小怪獸被路明非抱在懷裡,重新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路明非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看見繪梨衣砸吧了一下嘴。
她的眼睛裡跳躍著小鹿般的欣喜,抱住路明非的腦袋不讓他起來,用鼻尖去蹭蹭男人的側臉,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