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學院的支援嗎,對付那種東西讓我這麼個大男孩出馬是不現實的,至少應該讓1945年8月那個空降在廣島的男孩來才勉強有些勝算吧……”
“在東京使用核彈更不現實……我能理解你的抗日情懷,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這種嚴肅的時候吐這麼老的槽。”eva說。
路明非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eva師姐和芬格爾那條敗狗的說話風格隱隱有些相似。
“況且在我的眼中這裡是不存在什麼奧丁的,只是一片異常出現的積雨雲,以及積雨雲中更加異常的雷暴現象。”eva聳聳肩,“核彈沒辦法殺死不存在的東西,我根本沒有辦法鎖定你看到的那個敵人,難道你希望我用裝載了核彈頭的戰斧巡航導彈把整個東京炸沉你小老婆可也在這裡,師弟你不能這麼狠心吧”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是很想理你……”
“再說以執行部如今在東京的力量對上奧丁那樣的龍類勝算只有3%,你是創造過奇蹟的人,校長說你能代領我們走向新的時代,所以我相信你還能創造第二次奇蹟。”eva說。
路明非撓了撓頭髮,看了好幾眼eva,所有的欲言又止最終化作捂臉的動作。
他知道校長一直挺看好自己的,可從沒想過原來自己的評價在昂熱那老傢伙的心中這麼高。
所謂被捧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慘,路明非可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摔個狗啃泥。
這時候天際的神高舉了長矛做出投擲的動作,他的目標並非老對手路明非,而是已經靠近東京鐵塔但尚且對此毫無察覺的宮本小莜。
恐怖的氣流翻滾著,奧丁座下那頭披掛著黃金鱗片的八足駿馬正發出沉雄的吼叫,這隻怪物高高地揚起它的前蹄,那張猙獰的馬臉上佩戴著銀色的鐵面,雷電的碎屑就從嘴孔和鼻孔中噴湧出來。
空氣中瀰漫著硫磺般刺鼻的氣味,路明非發出深沉的呼吸,他緩緩握住色慾的刀柄,身上卻並不彌散殺機。
奧丁在此刻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機,那頭怪獸般的駿馬緩緩放下前蹄,神將視線投向鐵塔瞭望臺上風衣被風掀起像是戰旗的男人。
那隻巨大的金色獨目中放射出熠熠的光火,奧丁的那張鐵面上流淌熔岩般的裂紋。
他並不降下,也不做出攻擊的姿態,但他的威嚴此刻如利劍般指在路明非的眉心路明非只覺得自己幾乎已經被利劍穿顱。
可是最終他沒有從小臂處拔出色慾,反而拿出了另一部已經撥通某個號碼的手機。
那上面沒有顯示號碼,可是卻確實已經被電話對面的人接通了。
奧丁的威嚴在那部手機的對面被生生斬斷,老人輕快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
“不想死的話就快滾,別逼我來削你。”
昂熱說,像是開玩笑的口吻,可是如此冰冷如此肅殺,好像真的隨時都會拔出刀來斬斷什麼東西。
下一秒天邊的烏雲粉碎了,烏雲中的奧丁也粉碎。
他發出不甘的咆哮,熾白色的閃電在咆哮中撕裂蒼穹。
路明非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往外望去,這個古老的城市像是被籠罩在一層紗幕中。
宮本小莜已經從路上消失了,同時高速電梯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接近了望臺。
“路君,我們又見面了。”電梯門響了一聲,有人在他背後說。
路明非緩緩轉身,閃電像是交織的蛛網在他背後遠方的天際上縱橫。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被雨淋溼的女孩,她有黑色的長髮,溼漉漉的額髮遮住那雙剪水般溫潤的眸子,不像是傳言中淫蕩的女人,像是某個善良的中學女孩。
宮本小莜手忙腳亂地把那個巨大的旅行箱也拉進嘹望臺裡,她抖了抖自己的風衣,從上面抖下來大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