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路明非還是擔心真的傷到師姐的身體,自然不能盡全力,也就沒能在這場一對一的對決中盡興而歸,反而憋了一肚子火。
想彼時耶夢加得同樣是初入人間,一招赤足接白刃就讓路明非丟盔卸甲屁滾尿流,後來更是兩個人從床榻一直升到雲端也沒捨得叫停,簡直恨不能把路社長嶄新的腰子榨乾似的。相比之下諾諾肉體凡胎還是禁不起折騰,路明非想著就輕輕嘆息一聲。
旁邊睡夢中諾諾扭來扭去,細細的眉毛挑著,小臉的表情忽而嚴肅認真忽而嬌俏可愛,路明非沒忍住俯身輕輕親吻諾諾的嘴唇,卻沒料到握住色慾的那隻小手忽然用力了些。
俯身親吻師姐嘴唇的路明非突然愣住,因為近在咫尺的那張嬌俏小臉分明睜著雙眼,暗紅色的眸子裡挑染著薄薄的水霧。
諾諾的睫毛很長,假寐著便能騙過路明非,所以這傢伙居然沒意識到原來師姐也醒了。
路明非被師姐直勾勾盯著老臉一紅,諾諾眨眨眼,手中雖然好像越發滾燙可看著路明非的表情又覺得很有意思,就調戲似的又加大了力量。
“師弟你剛才在幹什麼”諾諾哼哼一聲,聲音酥軟得少女說出的吳儂軟語似的。
只是紅髮小巫女雖然臉上一本正經,被子裡面卻很不老實,握住短刀刀柄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雙手交握。
來自上古年間的七宗罪原本就是神話中註定鎮壓君王的武裝,其中的每一柄刀劍都是沉睡的活靈,這些活靈一旦甦醒就會展現出堅硬、灼熱的形態,如暴怒甚至能在昂熱的手中延伸出去七八米長,甚至即使在那樣一個一百三十歲老人的手中都能殺死被製造成屍守的遠古次代種。
這樣的話甦醒的色慾形態發生變化也就情有可原了,那把肋差原本只是甚至能被路明非藏在身上帶進拍賣會的小東西,可此刻居然像是舒展身軀的怒龍那樣延伸,諾諾甚至必須用雙手才能完全握住。
男人的呼吸在噴吐在諾諾素白的小臉上,那呼吸像是要燒起來似的那樣熾熱,燙得女孩的臉頰也一片嫣紅。
諾諾呲著牙笑,她瞪大了眼睛去看和自己貼面的那個男人的臉,咯咯咯地笑出聲來。
“師弟你的刀好奇怪。”諾諾的呼吸也開始紊亂。
她的眼睛裡朦朧著的水霧幾乎要溢位來,手指撫摸色慾鋒利刺人的刀尖,只覺得那東西像是剛淬了火似的那樣滾燙,而且周身都是突突跳動的血管,黑暗中只是捏著都覺得嚇人。
“師姐你不知道,還有更奇怪的呢。”路明非嘿嘿地笑,他能感覺到身邊女孩的身體和聲音都在微微發顫,被自己抱在懷裡嬰兒似的小小一團,那兩條修長的腿這時候也緊緊併攏,生怕某個壞傢伙要幹壞事似的。
被子的表面像是水波那樣各處起伏,諾諾突然瞪大眼睛,嗓子裡壓抑著讓人熱血賁張的低喘。
“路明非你別……”
已經晚了,路社長一向行事果斷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此刻已經一隻手攀上春山,一隻手托住女孩嬌嫩的屁股。
“師姐……”路明非親吻諾諾的眉骨,親吻她的臉頰,然後用自己的臉去蹭女孩伶仃微紅地肩膀。
諾諾溢位水來的眸子裡終究還是保留了些理智,兩隻手終於鬆開路明非那把隨身攜帶的肋差,只是按著這傢伙的胸膛怎麼也使不上力,只能在口中囁喏著不要師弟,不要,我們休息休息……
突然男人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諾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微醺的眼眸掃過來,下一刻瞳孔便貓見了光那樣緩緩放大。
“我愛你。”路明非慢慢慢慢地貼著諾諾的耳畔低語。
此刻萬物寂寥,狂雨暴風都像是從這座城市遠去了,周圍無聲安寧。
熾熱的暖流醍醐灌頂襲遍諾諾的全身,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