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彎刀與劍互砍,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氣喘吁吁地互相攙扶著坐下,遙遙觀望真正能決定自由一日勝者桂冠的戰圈。
對路明非的表現諾諾頗有些欣慰,倒是不怎麼驚訝,畢竟早在濱海她就已經看到過路明非提刀貫穿奧丁的心臟了。
蘇茜卻張大了嘴,她有想過路明非或許會很強,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強,強大到同時和卡塞爾學院內最優秀的兩個學生戰鬥也不落下風。
零和伊莎貝拉的戰鬥像是在跳一場芭蕾,不過看伊莎貝拉體力不支的樣子,大概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此時一滴血珠沿著狄克推多高貴古老的金色花的花紋刀身滑下,啪嗒一聲墜落在地上。
愷撒發出重重地一聲嘆息,他低頭看向自己握住短獵刀的右手,撕裂的傷沿著虎口緩慢延伸向上,他的腕骨裂開,整條手臂已經徹底失力,若非強大的意志支撐著他,恐怕武器都已經被丟開。
幾秒鐘後,愷撒終於不堪重負跌坐在地上。
楚子航更加悽慘,村雨與路明非右刀相格,力量震碎虎口和腕骨不說,那把合金太刀刀刃迸出的金屬碎片有有不少都像是飛擊的彈片深深嵌入他的肌肉,淋漓的鮮血順著他的黑色作戰服裂隙處流淌出來,滾燙的龍血在他的體表蒸騰,居然有瀰漫的蒸汽上升。
但即使早已經脫力,楚子航還是拄著村雨拼命站定,他死死盯著路明非因為近乎虛脫而黯淡下去耷拉著的眼睛。
“你也不好受吧,師弟。”楚子航輕聲說。
路明非長出一口氣,他看了一眼楚子航,又看了一眼在地上毫無形象坐著大口喘息的愷撒。
“你們很強,如果是真正的生死搏殺,結果很難說。”路明非輕輕地在手中挽出兩個刀花,有鮮血沿著他的手臂流淌下來,顯然他還有些力氣,但也已經幾乎到了極限,“不過這一次,大概是我勝了。”
他傷在楚子航和愷撒的最後一道匯聚了前面所有斬擊所匯聚的勢的那一刀下,兩個人的揮刀雖然不同,但都是勢的累積,最後一刀已經快若閃電重逾山嶺,狠狠落下就像是流星砸到面前,殺氣濃烈得窒息。
在那種情況下他們都沒有資格留手,如果路明非無法抵擋,他的雙臂都會被斬斷,即使能夠被接上並且和過去一樣好用,也得花費至少三個月的時間來休養。
路明非的兩側肩膀各捱了一刀,但因為雙刀相格,力量同樣龐大,堪堪擋住了楚子航和愷撒的絕殺。
“這一次自由一日勝利的規則是一方認負,或者全員被淘汰,師弟,你還沒贏。”楚子航說,他也跌坐下去。
他和愷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S級帶來的壓力真是令人驚懼,若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單獨對抗路明非,都是必敗的結局,甚至幾乎難以反抗。
路明非靜靜地站在兩個人的面前,他背對著教堂也背對著諾諾和零的戰圈,僅剩完好的左刀被他橫臥在胸前,他的手指緩緩地掠過刀身,輕輕釦住刀尖。
叮——
金屬脆鳴的聲音好似樂曲,同時有戰鬥時愷撒身上淌落的血從這刀的刀刃上被彈飛出去。
“師兄,你們信宿命嗎?”路明非突然問。
愷撒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但我得說,我不信。命運這東西就是虛無縹緲的玩意兒,我們都為自己而活,誰要編制我們的命,誰要把我們寫在一本可悲的書上把我們的一切都變成已經發生的歷史,我就提刀砍了誰!”
楚子航沒有說話,他的黃金瞳從未有過的黯淡,似乎是有一場暴雨來臨前的烏雲在其中匯聚,那場暴雨會下很多年,直到所謂宿命的盡頭。
“其實我也不信。”路明非笑了笑,他將已經無法再使用的右手刀狠狠擲下,深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