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蔑視一切不屬於他們那個被稱為正統的家族圈子裡的混血種。
零的家族能和這樣的組織搭上線,甚至能和他們交易,這在俄羅斯至少應該是寡頭一類的背景。
“我聽她說起過,零的祖母還是曾祖母什麼的應該是羅曼諾夫王朝的嫡系血裔。”路明非撇撇嘴,“說真的我有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愷撒他們家祖上出了好幾個公爵,這會兒加圖索家也是混血種裡邊的超級豪門,壕得把整個熱那亞灣買下來改成私人碼頭那種。楚子航也有個極品老媽和超有錢的極品繼父,限量版帕拉梅拉和蘭博基尼換著開都沒關係。就連芬格爾那條敗狗也在德國鄉下有個莊園,聽他吹牛逼的時候說以前他們家有一百個女僕伺候著他芬格爾少爺穿衣洗澡……師姐你說我怎麼就沒這個命呢”
“以芬格爾師兄的人品來看,要真是他們家莊園裡有一百個女僕等著伺候他洗澡,估摸著這貨每天都在白日宣淫。不過我看他隨時蹲在馬路牙子上偷看師妹短裙下小腿的豬哥樣不像有很多感情經歷。”諾諾白了路明非一眼,
“話說你是羨慕愷撒他們家能把整個熱那亞灣包下來還是羨慕楚子航能把帕拉梅拉和蘭博基尼當玩具來開”
“我是羨慕芬格爾那廝能白日宣淫。”路明非死豬不怕開水燙,舔著個臉往諾諾身邊湊。
諾諾一隻手按住路明非的大臉把他往後面推,耳垂浮上淡淡慍怒的紅意,酒紅色的眼睛眨了眨,卻並不去看路明非,只是直勾勾地目視前方,看著被車大燈照亮的雨幕,柔軟的額髮隨著身體的搖晃而搖晃,那對銀色的四葉草耳墜也開始搖晃起來。
悍馬悄無聲息地滑入雨幕,引擎開始高亢地轟鳴,諾諾一隻手按著路明非,另一隻手握住方向盤,麻利地換擋踩住油門,悍馬像是脫了韁的鋼鐵野馬在東京鐵塔前巨大的廣場上直直地穿過,利刃般劈開雨幕。瘋狂轉動的輪轂濺起一米多高的巨浪,不像是一輛耗油量高得離譜的越野車,倒像是密歇根湖面上乘風破浪的小快艇。
“我以為來接我的會是楚子航或者愷撒,今天晚上和宮本落葉的見面原本也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商量的細節。”路明非抓住諾諾的手,把那隻手放回方向盤上,
“我以為你和師妹她們一起在酒店裡面沒出門。”
“閒著無聊,想出門轉轉,就讓學院的人送了一輛悍馬過來。”諾諾說。
“這座城市已經不適合我們再繼續單獨出行了……蛇歧八家毫無疑問正在收縮他們的力量,整個日本的黑道幫派都在向東京匯聚,很快警視廳就要向普通民眾發出緊急通告了。”路明非打了個哈欠,
“話說回來源稚生去玉藻前找過我們,我還給他留下了無天無地之所這樣的線索,這隻象龜居然沒有能夠找過來。”
路明非現在擔心的其實並不是源稚生和他麾下的執行局,也不是將力量擺在明面上的蛇歧八家,而是那個看似一直處在毀滅邊緣卻實則仍舊保留了強大實力的猛鬼眾。
自從潛入源氏重工的行動之後,路明非就徹底失去了源稚女的資訊,那個行走在黑暗中與孤獨為伴的惡鬼似乎將自己重新藏進了源稚生的影子裡。
直到現在路明非仍舊相信猛鬼眾與蛇歧八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情報共享的,如果源稚生知道路明非和宮本落葉的見面地點定在無天無地之所,那麼他的弟弟源稚女也必然會得到這個情報。
路明非不會無緣無故與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見面,他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目的。
不管是誰都會那麼想。
路明非是誰啊,他是本部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學生,他是龍王的仲裁者,他是昂熱校長視作衣缽傳人的新生代領袖。
沒人知道他曾是個走在路邊都會被人踩上一腳的小草,也沒人知道他是放映廳大熒幕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