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路明非就把那杯咖啡捧在手裡,伸手摸摸女孩秀麗的長髮。
這樣看來他們確實是情侶,櫻井雅彥略顯尷尬和無措地將視線偏轉向另一邊。
這正是路明非要營造出來的效果,如果克里斯廷娜的身份真的受到懷疑,那以源稚生對他們這支小隊的瞭解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愷撒。
愷撒是驕傲的雄獅,他不會允許有人染指他的女孩,那麼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就絕不可能是路明非。
龍馬浩一可以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忍者,也可以是喬裝打扮的愷撒,可偏偏不可能是路明非。
“這附近沒有多少村落,所有人都被遷到城裡去居住了,也很少會有人再走這條公路,家族就以科學考察的名義花錢把整片林子都租了下來,所以不管我們在這裡鬧出什麼動靜都不會有人知道。”櫻井雅彥說,“可是如果真的有焰柱從林間升起,大概都等不到第二天東京都政府就要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路明非小口小口地喝著滾燙的咖啡,他還是凝視著正在工作的巨型鑽井機,心中卻並沒有在想赤鬼川中八岐大蛇正緩慢甦醒的事情。
他在想源稚生和源稚女。
不知道是否又一次被控制了,那個弟弟瘋狂得簡直不像是他本人。
或許赫爾佐格並沒有死去,那天他和諾諾在源氏重工地下的臨時尼伯龍根中見到的只是那隻老狐狸用來混淆視聽的無關緊要的屍體,那個從無名港中逃出來的惡鬼還藏在陰影中磨牙吮血,並且喚醒了風間琉璃的人格,讓源稚女徹底墮落成了只知道殺戮的惡魔。
也或許赫爾佐格已經死了,可是源稚女並沒有能夠成功壓制甚至擊敗他身體裡那個名為風間琉璃的靈魂,總之惡鬼已經佔據了那個山中少年的身體悄無聲息地窺伺人間。
他又想起了烏鴉,這傢伙死掉了之後夜叉會很孤獨吧,他們一直形影不離。
——
狂風裹著冰渣和砂礫咆哮著掠過無人的海岸,礁石像是犬牙那樣參差著沿著防洪堤延伸,遠處巨大的鋼鐵怪物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掩蓋住了風的嘯聲。
那赫然是在狂風中撞碎洶湧浪頭的三艘十萬噸級阿芙拉型油輪!
這些船的主人居然在甲板上設定了手指粗的路障鐵絲網,那東西原本應該是用在兩個國家正面對抗的戰場之中,防守方會樹立起密密麻麻的鐵網以阻止進攻方鋪天蓋地的步兵的衝鋒,可它們此時居然被安置在甲板的邊緣,像是船主人擔心有什麼東西從海里對他們發起襲擊似的。
懷抱著突擊步槍和衝鋒槍的黑衣男人們面容嚴峻,他們頂著強風巡邏,同時豎起了防寒服的高領。
愷撒和楚子航正在接受來自卡塞爾醫學部的全身檢查,這是進入深潛器之前必要的環節,他們畢竟可能需要面臨極淵的極端環境,現在就確保身體的無虞更能保證在極淵行走時身體承受的負擔不會把他們壓垮。
楚子航正在為自己赤裸的上身披上大衣,那些堅硬如花崗岩的肌肉群在陰影中若隱若現,他透過狹小的舷窗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那裡是漆黑色的模樣,油輪上那些燈塔的氙氣大燈旋轉切割著掃過,光斑像是直接印在雲上,雲又低得像是壓在頭頂。
他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周圍每一個人都行色匆匆,海岸線則越來越遠,直到最後他們甚至完全駛入了海面升起的濃霧之中。
不過這些油輪都是經過改造的大傢伙,即使不靠導航儀它們也能在深水區橫衝直撞。
“緊張嗎”蘇茜穿著黑色的作戰服扛著和她的身體比例不合的巨大槍械,倚靠著艙門衝楚子航挑挑眉。
楚子航搖頭,在蘇茜身邊站著。
甲板上同樣飄著雪花,但是楚子航並不覺得冷,他掃視四周,看到了三層樓那麼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