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候機大廳的入口保護起來。
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員甩出鋼鐵警棍,頂著一排固若金湯的防爆盾出現在候機大廳門口。
除了墨西哥,不管在哪個國家黑道對於警察應該都是心存敬畏的,但今夜的東京已經徹底瘋狂,別說原本就視法律和秩序為無物的關東支部,就連那些平日裡穿夾克三五成群蹲在巷口對著路過的女孩吹口哨的年輕混混們也敢衝擊警視廳。
有人為這些人在今夜提供了……不限量的違禁藥物,混這一行的誰會幹乾淨淨不碰那種東西
關東支部的幹部們居然還保留了些理智,雖然臉上露出猙獰的狂笑,可畢竟沒有點燃黃金瞳,看來也沒有要使用言靈的意思。
只要沒有使用超出正常人理解之外的力量那事情就還有轉機,哪怕這些瘋子真的衝擊這裡的警員並衝到候機大廳裡,事後東京警視廳也可以推出一群替罪羊說已經將暴徒們繩之以法,然後廳長引咎辭職,這件事情在國內和國際上掀起一段時間的波瀾也就銷聲匿跡了。
為首的警員大概也震驚於這些黑幫分子的瘋狂和勇敢,舉著巨大的喇叭在刺耳的警笛聲中發出警告,吵鬧的聲音讓候機廳中的人們更加恐懼。
這時候附近的交通警察也趕來支援,應急車道上到處都是嗡鳴的警笛,紅色的路障像是一座座佇立在黑暗下的小山那樣被放置在通向成田機場的道路上。
這場衝突正在毫無節制的情況下越演越烈,警視廳的尊嚴在今夜被黑幫們踩在地下摩擦,廳長和副廳長迫切地需要找到一個發洩口,找到一個能告訴市民政府依舊在保護普通民眾的方法,關東支部很不幸地撞上了槍口。
受到明智阿須矢或者虎徹或者別的哪位組長控制的暴走族口中發出歡呼的聲音,他們原本像是狩獵的狼群那樣圍繞著警員們用防爆盾組成的高牆盤旋徘徊,但此刻有個傢伙突然直直地向前衝去,機車帶著幾百公斤的重量撞向驚詫的警察,疾風呼嘯的聲音簡直像是刀割過空氣。
那傢伙的瞳孔渙散,但是神情異常亢奮,顯然是嗑嗨了,關東支部的隊長們都面色驟然冷冽。
明智阿須矢在十五分鐘前向他們傳遞了最後一條訊息,他已經被昂熱捕獲了,現在關東支部必須完成那位大人的命令,找到那個組織中的叛徒並殺死她。所以他們不擇手段,因為相比亞伯拉罕血統契的懲罰,觸怒那個傳說中的大人物的結局通常比死還要更加恐怖。
可是在非必要的情況下組長們依舊不願意和警視廳發生正面衝突。
此時此刻自衛隊還沒有介入這場黑道戰爭顯然是因為多方的博弈,政府中有不少要員是蛇岐八家、猛鬼眾甚至卡塞爾學院的人,這些人都接收到了暫時放任事態發展的指令。
可一旦日本政府受到民眾憤怒的影響終於擺脫了那些要員的桎梏,現在膽敢衝擊成田機場的關東支部會被列上真正的通緝名單。
國家的力量不是他們可以反抗的。
虎徹的瞳孔微微收縮,用骨節粗大的右手狠狠地掰動自己的金屬下顎。
“該死!”他低聲怒罵。
宮本落葉的身上帶著那位大人需要的某件東西,所以他們必須找到她。
萬幸輝夜姬此時還站在他們這一邊,關東支部尚且還能依靠這東京網路世界中無所不能的神來知道宮本落葉仍舊沒有離開東京,她被滯留在成田機場了。
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所以虎徹選擇這種方式來和警視廳對峙,他們只要承諾不傷害到無辜者,一場黑幫仇殺不會讓關東支部和警視廳成為敵人。
可此時那個暴走族的舉動讓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那傢伙顯然接受過足夠分量的刀術訓練,手中是未開刃的長刀,長刀拖在地面拉出一串耀眼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