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予的珍寶。而酒德亞紀則上國立高中,收到卡塞爾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漂洋過海去了芝加哥讀大學。”
她說到這裡沉默了。
蘇恩曦嘆了口氣:“那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們其實說到底都是在奔向自己的墓碑,只是這途中的風景不同。”
“不,我並不為她感到悲傷,她死去的時候能親眼看著我們的小屁孩撕碎那個殺死了葉勝的傢伙,其實心裡應該是欣慰的吧。那麼多的堅守和那麼多的磨難她都走過來了,這個世界上不該有什麼東西能再讓她停下。”酒德麻衣說,
“我們來自地獄,自然也當歸於地獄。”
“酷,你們日本人都有當詩人的潛質。”蘇恩曦讚歎道。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被家族重點培養也並沒有想象起來那麼美好。”酒德麻衣聳聳肩,好像蘇恩曦就站在她面前似的,
“家裡的老人給我找了許多非常優秀的老師,有些是在忍者界成名已久的宿老,我還跟隨現任風魔家主有過為期兩個月的進修。從這些人的手中我學到了許多東西,比如忍者為什麼要經歷那麼多的艱苦磨礪。”
“那多棒啊,名師出高徒。可是看看你長腿妞,開蘭博基尼,穿christilt;divclgt;酒德麻衣並不是一個話癆的人,真正的話癆應該是蘇恩曦,可是今天她說了很多。
這個一切都將要走向終焉的時候,酒德麻衣那看似豪邁實則孤獨的靈魂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獨自一人從北遷徙到南的苦楚,她喝了酒烤著火,平淡的語調中說出那些曾經歷過的痛苦與噩夢。
講完了初學忍術時的艱難與徘徊,蘇恩曦說既然那麼痛苦你為什麼不放棄呢,酒德麻衣說因為每天夜裡我都夢到一個十六歲的男孩,他背對著朦朧的天光撫摸我的頭頂,用溫柔的聲音說酒德麻衣你真的要放棄嗎,你真的要放棄自己真正在意的東西嗎?
她沒有說那真正讓她在意的究竟是什麼,只是娓娓道來之後的事情。
後來酒德麻衣的能力越來越出色,很多優秀的忍者都已經無力再教導她,那時候她十九歲,愛留著長辮,高挑修長,有人說她像是一把劍,站在那裡等著某人拔出來的劍。
蘇恩曦心中一動,猜測或許那個拔出這把劍的人就是老闆吧。
當全日本的忍者都無法再教導酒德麻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要畢業了,她終於要自由了,可是家裡的長輩讓她幫他們殺人。
他們說酒德麻衣你要記住是我們培養了你是我們賦予了你如今的一切,你的人生你的自由你的所有都屬於家族。那個為她尋找忍者作老師的前輩拉著她坐在山中的神社裡,身旁就是祖先的靈位,周圍樹立著描繪著酒吞童子的屏風。
是個看上去就正氣凜然的老人,方正臉,脊背筆挺,可那雙平日裡溫柔慈愛的眼睛在那天如此令人作嘔,不堪的佔有慾簡直要從裡面噴薄而出。
前輩其實從來都不是個好人,酒德麻衣沒見過世面所以覺得這個家族裡只有他是對自己好的。
可是那天他真讓人害怕。
“老東西在我喝的茶裡下了藥,嘴上說著要教給我作為忍者的最後一課,其實就是想佔有我。”酒德麻衣已經有些微醺了,蘇恩曦沉默著,她沒有想過長腿妞兒曾有過如此的過往。
酒德麻衣說不過他沒能成功,因為有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孩子從天而降用一口壓力鍋砸爆了他的狗頭。
蘇恩曦嘴角抽搐,這聽上去確實像是老闆的風格。
“那天我想我第一次看清了很多年來夢中那個背對著朦朧天光的孩子究竟是誰,我一直以為是老闆來著,因為他們長得很像。”酒德麻衣說,她的眼睛裡面簡直要溢位柔情的水來,
“可還記得那一年在三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