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先試試水,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他給你造了個什麼夢?你不會夢見蘇曉薔了吧!”夏彌瞪眼,“都說初戀是硃砂痣,你和她還在藕斷絲連?”
“什麼話,師妹,你這是什麼話!我和人家蘇曉薔清清白白壓根兒都算不上一根怎麼就藕斷絲連了?”路明非吹鬍子瞪眼,“再說就算當初我們差點就能發展點什麼,那屠格涅夫不還在他那個《初戀》詩集裡寫了人不是植物不可能歲歲茂茂嘛,哪兒能過一年又死灰復燃一次的?”
“屠格涅夫不還說初戀就像一場革命既定的單調生活被瞬間打破摧毀什麼的嘛。”夏彌呲著牙,“而且路明非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真想和人家藕斷絲連歲歲茂茂啊?”
她身子越發前傾,最後站起來,幾乎就貼著路明非的後背。
少女的呼吸溫暖溼潤,落在路明非耳根讓他覺得心裡都在發癢,像是貓兒在撓。
他突然轉了個身,這樣兩個人就驟然間四目相對了,夏彌臉上的錯愕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路明非已經伸手在輕輕撫摸她的面頰。
往前數盡一切歷史這都是僭越的動作,雲端上金冠華裙的帝女何曾如此,當即身子一僵似乎是被嚇了一跳,然後就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腮幫子像是倉鼠那樣鼓起來。
但她並沒有掙脫那隻溫暖的手掌的摩挲,反而輕輕用自己光潔柔膩的臉蛋蹭了蹭路明非的掌心。
“可我的初戀是你啊,師妹,從來都是你一直都是你。”路明非輕聲說。
他們仍舊在互相凝望,紗窗被箍起來束在兩邊,從這個方向看出去可以眺望整個東京,光火如海潮在巨大的落地窗外鋪展出去,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天與地的邊際。
客房裡的燈原本就旖旎,此刻他們近在咫尺,路明非甚至能嗅到夏彌撥出的冷冷的香氣。
這個豔如桃李的女孩就在他的面前,她的一切都美得不可方物,眼睛裡滲著淡淡的羞怯和絲絲的期冀。
路明非心中一動,低頭的時候看見夏彌的睫毛濃密如織,在素白如大理石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兩痕陰影,這些睫毛根根可數,隨著女孩的呼吸微微顫抖,好像在計量這逆了宿命的時光。
忽然夏彌的臉刷就變得微紅,路明非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女孩就一個撲倒跳上了那張屬於他的大床,用被子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張精緻的臉來遠遠地看著他。
路明非張張嘴,他意識到夏彌為什麼不讓他轉過來偷看了,因為她穿的根本不是什麼短裙,而是從行李箱裡隨便翻出來的男士襯衫。
路明非認得那件衣服,去年冬天昂熱邀請他一起去芝加哥參加拍賣會的時候學院大出血訂製的好貨,
袖口的紐扣是黃金的,領子裡一直放著冷冰冰的金屬領撐。路明非和楚子航都各有一套一樣的,襯衫燕尾服和名錶,拍賣會結束後諾瑪給他們發了郵件說不用還回去了,因為原本就是按著他們倆的身材訂的,還回去也不知道給誰用。
相比之下路明非也算是身材很有些魁梧,雖然肌肉線條流暢且偏柔和,但按著他這身底子來做的襯衫穿在師妹身上倒真是大了不少,幾乎可以當成連衣短裙來看了。
“醜流氓,我沒穿內衣,不許亂瞄!”師妹眸子泛著水花銀牙咬著下唇小聲嚷嚷,把自己藏得更深了些。
路明非喉結滾動眼睛不自主就往被子被掖緊的縫隙看過去,雖然什麼都沒看到卻還是有些口乾舌燥。
“你內衣呢?”路明非問,“而且話說回來師妹你為什麼出現在我的房間裡?”
夏彌的臉變得更紅了,這抹紅暈簡直要染上耳垂和脖頸,眼睛也不敢去看路明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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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心中一動稍微明白了少女的心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