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自於生父。
能生出血統這麼驚人的兒子,想來那個父親一定也是很強大的混血種。
“楚君的父親……”
“他已經死了,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子航說,“所以委託源君幫我調查。”
“請包在我的身上。”源稚生拍拍胸脯,順便把村雨還給楚子航,“在日本,應該還沒有我不能查到的名刀。”
路明非的嘴角抽了抽,他大概是真有些想吐槽,不過最終還是壓制住了吐槽之神的附身。
源稚生說出“在日本應該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就好像魏晉時期曹髦說“在魏國應該還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一樣,區別在於人家曹髦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傀儡,而源稚生還真以為自己是日本陰影中說一不二的皇帝或者太子一類的人物。
“我聽聞路君也是用刀的好手,您的刀是那件青銅煉獄.七宗罪中的武器吧,一定是很強大的鍊金古刀,甚至能殺死神。”源稚生大概是不想冷落了實際上這些年輕人裡最被蛇歧八家看重的路明非,所以把話題引到了他的身上。
路明非愣了一下。
“我擅用肋差,和你們的刀法有些不同。”他說。
“我對此倒是略有耳聞,聽說你最擅長的刀法是已經在日本失傳的二天一流。”源稚生說,“我有時候也會使用雙刀對敵,一攻一守,在戰場上通常能起到奇效。”
“不,我一般不怎麼守。”路明非給自己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
他從腰際抽出藏起來的色慾,刀光冷冽,龍吟呼嘯,彷彿瞬間有一道閃電撕裂轎廂中的死寂。
櫻握住方向盤的手都有點不穩,車身一時間稍微有點搖晃。
“七宗罪裡的色慾,我最喜歡的武器,很順手,但總因為只有一把而不太習慣。”路明非說,但他並沒有把這把刀交到源稚生的手中。
七宗罪是有靈魂的武器,如今色慾已經不太願意被除了路明非之外的人握在手裡。
換句話說,它對持有者的血統要求似乎正在升高。
男人們都注視那把刀,像是仰望高天之下的王座,源稚生說,“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從我們的刀劍博物館中挑選一把,想來政宗先生不會吝惜一把鍊金古刀。”
這時候愷撒的表情突然變了,他的眉頭緊皺,雙手都伸入懷中,深邃的藍色眸子凝視著被光火映照得模糊的雨幕。
某個領域肆無忌憚地張開,整輛疾馳在車流中的悍馬身邊的雨幕劇烈顫抖,然後轟然碎開,肉眼不可見的震波以三百多米每秒的速度張開,風中的妖怪們在這個男人的呼喚中甦醒了。
“鐮鼬。”源稚生的瞳孔微微收縮,愷撒所使用的鐮鼬領域遠比資料中記載的要強大,風中的精靈們四下飛舞,周圍的一切都被他捕捉。
這種程度的鐮鼬,恐怕已經能夠被推進到吸血鐮的等級了吧?
“發生了什麼?櫻!”源稚生立刻意識到愷撒絕不會無緣無故開啟自己的領域,他的身體緊繃,已經握住了蜘蛛切的刀柄。
“軍隊,有一支軍隊正在靠近……是關東支部!”櫻的聲音罕見地冷冽,在路明非的印象中這個永遠冷靜永遠溫柔的女孩似乎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可今天她的聲音簡直好像能化作利劍,誰都能聽出其中的……
殺意!
“諸位貴客請不要慌張,關東支部是家族的下轄組織,他們沒有惡意,主要在日本我們就一定保障諸位的安……”源稚生抽刀出鞘,他的目光如此冷冽肅殺,目光凝視著雨幕中道路的前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周圍的車輛已經在減少了,這裡還算不上東京的市中心,原本就沒有特別多的車輛會在這種暴雨天出行,這時候公路上幾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