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路明非的名字在混血種的世界中如雷貫耳,他殺死過次代種,參與殺死過青銅與火之王諾頓,還從未知初代種奧丁的襲擊中逃生,不久前還在殺死大地與山之王芬裡厄的戰役中大放異彩。
“噢噢。”康斯坦丁的眉宇中有些淡淡的憂傷。
山谷學院和山頂學院的假期時間是基本一致的,八月中旬康斯坦丁就被卡塞爾學院教務處打包走民航送回了中國。
“連少主你都感到棘手嗎?”
源稚生忽然站住了,男人腳下的積水被忽然止住的步伐濺射如破碎的玻璃殘渣,足見他站住時的力道之大。
源稚生的額頭青筋爆跳,手指指節被捏得咔嘣作響。
——
“師兄我也想吃薯片喝可樂。”五官清秀骨骼纖細的男孩抱著路明非的胳膊搖晃,臉上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諾諾似乎欲言又止,她有什麼事情想對路明非說,可視線總不由自主的撇向身邊的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焉焉的回了一聲哦,乖乖坐回了諾諾身邊,他剛坐下就有一罐冰鎮過的可樂放在了面前。
“後來呢?”
路明非沒再說話了。
“小時候我很喜歡喝汽水,那時候我們不喝百世或者可口,我們喝的是北冰洋,一塊錢一瓶。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他們都很喜歡,我也是,可是家裡人不讓我們碰那種東西,尊貴的陳家人怎麼能喝北冰洋呢,那種低劣的東西只會削弱我們的味蕾,讓我們無法再品嚐出紅酒的年份。”諾諾漫不經心地說,“可你知道我這種人的,別人越不讓我做什麼我就偏要做,所以就賣掉了我爸爸在一次生日時送給我的掛墜,買了半卡車的北冰洋橘子味汽水,就讓司機送到我們在林子裡的莊園外面,請幾十個兄弟喝了個飽。”
日本境內少有龍類復甦的案例,哪怕作為執行局局長的源稚生接手過的類似案件也少之又少,上一次獵殺純血龍類也不過是一頭從境外流竄到四國島的三代種。他沒有多少和龍類對戰的經驗,自然不知道次代種有多強,更不知道初代種意味著什麼。
“說不上開心,只是頗多感慨。”路明非老老實實地回答。
“所有人都被懲罰了,我被關了三天的禁閉,出來的時候我的兄弟們都不想再和我說話。”諾諾沒所謂地說。
就連源稚生面對這樣的狠人也有些膽戰心驚。
“我認為憑藉少主你的身份和地位,不需要對他們太上心,這些小事交給烏鴉和夜叉去處理就好了。”
諾諾也並不是一個喜歡放假時回家的乖孩子,學院安排了線上學習之後就一直和夏彌擠在一個房間,兩個人的關係倒真是肉眼可見變得曖昧。
他的內心很矛盾,卻不知道該怎麼緩解心裡的焦躁。
曖昧這個詞確實沒說錯,路明非有時候覺得相比之下自己才像是那個夾在師姐和師妹之間的第三者。
“我在美國的時候和路君有過接觸,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並不在意細枝末節。”櫻說。
“沒有了,我這裡真的沒有了,等下了車我再給你買吧。”他說。
“嗯。”源稚生說,他猶豫了一下又說,“我看過他們的資料了,櫻你已經去過卡塞爾學院兩次,想來對他們並不陌生。”
這不是什麼美好的童年回憶,相反,這件事情簡直稱得上童年陰影。
小男孩的眼睛裡好像忽然就有了光,變得很明亮,路明非有些驚訝,可諾諾朝著他聳了聳肩。
“可是誰才是最合適的接待員?”源稚生的本意是親自去做這件事情,但是公務實在有些繁忙,抽不開身。
它屹立在新宿的最繁華地帶,路過的所有人和所有車都會被這棟建築的陰影籠罩,像是短暫地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