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淡然沒有變化,但眼底有淡淡的金色光弧在旋轉。她毫無疑問也是一個混血種,不過血統等級不高,言靈大概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是的,我們很快將要迎來一位貴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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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鋼鐵森林般的大型機械閃過,鏽跡斑斑,彷彿巨人的骨架,那是廢棄的基建用塔吊,數量超過十臺,佇立或者倒塌,巍峨荒蕪,悲壯的風吹過那些鋼鐵骨架的表面,發出呼呼的聲音。
綠皮火車緩緩地滑行進站,乳白色的蒸汽水瀉般流淌在鋪著大理石地磚的月臺上。
這是罕有的蒸汽火車,只在里約熱內盧的城內執行,富人們熱愛老舊的物件,上個世紀的蒸汽機顯然也在這個行列。
月臺是特意清理打掃過的,公豬尼奧甚至還為那些大理石地磚拋過光。他的手裡時刻攥著超過十億美元流動資金,要做這些事情實在再簡單不過。
等候接車的人們騷動起來,有人跳起來高高地揮舞著手中的絲巾,有那麼幾個瞬間簡直讓人誤以為回到了浮華的六十年代的倫敦,揮舞絲巾的男人在車站迎接等候自己的妻子或者好友。
但那傢伙顯然不是那種溫情脈脈的人,他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雖然整個人都被擠進一套黑西裝中,但還是能憑藉那些起伏的肌肉推測那大概是個地下拳擊手之類的角色。
路明非望向車窗外,幾十個,或者更多穿著西裝的男人面色肅穆地佇立在月臺上,他的對面夏彌則整個人都趴在車窗上,眼睛裡閃爍著驚喜的光。
諾諾和夏彌坐在一起,她們申請了隨同行動,路明非沒有反對。
針對公豬尼奧的抓捕行動毫無疑問不會有任何危險,卡塞爾學院和北美混血種已經完全達成共識,在必要的情況下路明非被授權擊斃那頭野豬。
捕獲一個發狂的混血種或許很困難,但殺死一個發狂的混血種對路明非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那把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短弧刀、七宗罪裡的色慾,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變化,眼睛裡的光芒微冷。
公豬尼奧是赫爾佐格的夥伴,是路明非的仇敵,對待仇敵他向來不會心慈手軟,當斷手斷手當斷腳斷腳,如果當斷掉的是脖子,路明非也不介意剁掉公豬尼奧的腦袋。
他再也不是那個看見流血都會大驚小怪大呼小叫的敗狗了,死在他手裡的死侍能組成一個加強排,死在他手裡的龍王換一個時代集中復甦能顛覆人類文明,死在他手裡的混血種也怎麼也有兩位數了吧。
相比芝加哥,里約熱內盧確實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輩子活在芝加哥的人永遠無法想像這座城市的喧譁和混亂,和巴西比起來芝加哥的犯罪率簡直就是天堂。
中央車站是很老的建築了,在上個世紀末,有人說這是用里約熱內盧城市中用鋼鐵鑄造的明珠。
那時候這座城市還是巴西的首都。
這座車站確實是便是驚人的傑作,雖然如今已經很少再有富人透過這個交通樞紐來進出,但它每天如仍在接納數以十萬級的普通人並將他們運出去或者運進來,夏彌微微仰頭,就看到巨大的鋼鐵穹頂如龜殼那樣籠罩在車站上方,骨骼般的鐵架支撐著它,穹頂之下才是大理石和花崗岩修造的建築。
遠比芝加哥火車站更加古老,更加巨大,也更加具有壓迫性。
“按照約定,公豬尼奧就在候車廳等著我們,他的身邊有大概一百人的武裝暴徒,每一個都裝備了自動武器,其中還有少數幾個混血種。”路明非檢視自己攜帶的武器,確保它們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現代戰爭和過去不一樣了,在冷兵器時代,一支少數幾人組成的屠龍隊伍就能應付一整個軍團,即使不能擊潰對方也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