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地開始。
握住七宗罪的人就是握住了黑王死去之後世界上最高的權與力,因為這些武器被鍛造出來就是為了終結王座上的那些神。
今天路明非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懼怕權與力了,所以他使用七宗罪總是心安理得,連那個陰影彷彿都遠去了。
色慾的刃口緩緩劃入匣子裡原本就屬於它的那個刀槽,每一把刀劍都像是活過來了那樣歡欣鼓舞,隨後金屬咬合般沉雄威嚴的心跳聲在這個房間裡響起,那心跳足有七個。
可路明非只是伸手拍拍匣子上的銘文,刀劍們便沉寂下去,像是重新進入沉眠的古龍。
在最終的敵人尚且沒有露出破綻的時候,路明非在東京根本用不上七宗罪裡的其他幾把武器,所以這些渴望飽飲龍血的刀劍就被封存了。
但是很快康斯坦丁來到東京,曾經他才是它們真正的主人,兇戾的七宗罪在康斯坦丁的手中溫馴得像是綿羊。
可是康斯坦丁已經被剝奪了權柄,刀劍們被他握在手中的時候雖然仍舊歡呼雀躍,卻不再如過往那樣甘願俯首。
似乎唯有面對路明非的時候它們才敬畏、匍匐,形如忠誠的奴僕。
路明非凝視著七宗罪那些在黑暗中閃爍著金屬寒光的銘文發呆。
路鳴澤最開始說凡王之血必以劍終,路明非還覺得他是在說些沒有意義的騷話來裝逼,可那傢伙拎著七宗罪哇哇叫著就真的宰了芬裡厄,輕鬆得像是走在路邊踩死了一隻螞蟻。
現在他擁有足夠輕易拔出這個匣子裡每一把刀劍的力量,已經深刻意識到那句話的含義是多麼……真切、刻骨銘心。
這時候一雙瓷白色的柔荑從躺椅後方的黑暗中緩緩探出來,沿著男人的脖子悄悄向鎖骨移動。
路明非微微一怔,他起身,沒費多少力氣就鎖住了那對纖細、光滑的手腕,把那個將玲瓏浮凸的影子投在木製地板上的傢伙從黑暗中揪了出來。
同時路明非按下床頭壁燈的開光,昏黃微弱的光芒驅散房間裡的黑暗,一時間所有的安靜好像都遠去了,連那些小雨混著小雪拍在玻璃上的沙沙聲都在消失。
路明非把懷裡高挑纖細的人一把抱住,輕聲斥責:“亂來。”
雖然在斥責,可路明非還是低低的笑了笑。
昏黃的燈光落在懷中女孩伶仃的鎖骨上,原本素白的肌膚隱然呈淡淡的金色。
以前路明非在網上看有人說如果你不知道你喜歡誰,那就想想看你見到誰會忍不住笑出來。
那會兒他喜歡陳雯雯,所以每次見到陳雯雯都笑得挺開心,還總像是條哈巴狗似的幫著忙前忙後。
後來他見到夏彌和師姐也會笑,因為他很喜歡她們。
可其實總有個人是伱再一次重逢的時候,想哭多過想笑的,那一次的重逢之後每一回再見都會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她。
繪梨衣在路明非的懷中微仰著臉,嬌俏的臉蛋美得驚心動魄,清澈的瞳孔中倒映出路明非那張剛洗過澡之後顯得有些憔悴和疲憊的臉。
她大概原本是是想矇住路明非的眼睛給他一個驚喜吧,可繪梨衣身上的味道暴露了自己。
路明非總是能銘記那種香氣,淡而悠遠,像是風從海上來,帶來了海藻的芬芳,還有薄薄的白檀味。
路明非坐在床沿上,繪梨衣則坐在他的膝蓋上,眯著眼睛笑出很好看的模樣,玩著裙帶,搖頭晃腦,果然還像是個孩子。
就著那盞壁燈微弱的光,這女孩的美藏著些著虛無縹緲的特質,像是你只要鬆手她就會從你的眼前消失不見似的。
柔軟的紅色長髮披在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繪梨衣的髮間點綴著細細的發繩,她的眼睛同樣是美麗的玫瑰紅色,不管怎麼看都和黑髮黑瞳的源稚生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