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下的他抗衡。
兩道帶著音爆的幻影在極短的時間內交錯而過,他們本身就是最強的武器,被這種速度的路明非撞上的話就算是高速行駛的列車也會側翻。
一瞬間的寂靜之後,兩個人已經徹底交換了位置。
路明非緩緩地站直了,他揮動長刀,抖去刀身上的血滴,被音爆現象轟散的暴雪和雪霰重新將他的身邊填滿。
王將呆呆地站在路明非剛才站著的位置,茫然地看向自己的長刀。
一秒鐘後那把可能曾在很多位主人手中斬殺過諸多妖魔的鍊金古刀便伴著清麗的咔嚓聲從中斷開,斷口平滑得像是經過打磨和拋光。
接著王將的雙肩同時爆出巨大的血花,兩聲悶響中肢體脫落砸進被冰封的山泥,肩膀斷口噴出的血花如荻花般被狂風被吹散,帶起大蓬的蒸汽。
路明非在與王將錯身而過的同時完成了撩和斬兩個動作,上撩的同時分別斬斷了那把古刀與王將的左肩,下斬的時候則切斷了王將的右手,將他的戰鬥能力完全清零。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校長的仇人還是某個野心家”路明非直腰回身,看向背對自己跪倒在地的王將。
他的羽織在居合與居合的互相切割中被音爆震碎了,露出下面猙獰的軀體,鐵青色的鱗片密佈全身,鱗片與鱗片之間的縫隙正滲出汩汩的鮮血。
其實已經不需要答案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弗里德里希.馮.隆,赫爾佐格已經死了,橘政宗和王將都是那個從1900年起就藏在中國活到現在的弗里德里希操控的傀儡。
可回應路明非的只有風聲般的呼吸。
王將搖擺著重新站起來,路明非一怔,心中有些不寒而慄。
蒼白的公卿面具被隆起的面骨和鋒利的鱗片撐破了,碎得四分五裂,像是乾涸的湖泊。
可那張蟒蛇般的嘴居然咬著被路明非切斷的刀鋒,他居然仍有戰鬥的意志。
可看那雙黃金瞳,此刻望去簡直像是沒有理智的野獸!
路明非嘆了口氣,矮身,刀尖點地。
“奇蘭,準備撤離,這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掌控。”
路明非單手按住耳塞,向仍在暗處用狙擊槍戒備的奇蘭發出撤離的命令。
山梨縣環境科學研究所的鑽井營地已經被猛鬼眾攻克了,不難想象如今頂替了赫爾佐格的那個人完全繼承了赫爾佐格的計劃。
可是疑點太多了。
比如猛鬼眾襲擊營地的目的是什麼這樣做反而會打草驚蛇,讓接下來蛇歧八家的行動更加謹慎,幾位家主可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再比如王將找上他簡直就像是刻意在暴露自己的身份,讓路明非意識到那張公面具的後面其實藏著的是弗里德里希的臉,或者說讓路明非猜到操控王將的人就是弗里德里希。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路明非有很多疑惑,可是看此刻王將的狀態,顯然已經失去了溝通的能力。
那這個影武者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了,失去控制的能夠和龍形死侍媲美的超級死侍如果逃進山裡,就算沒有雙臂也是致命的麻煩。
頻道中奇蘭並沒有回答,路明非閃過一絲疑惑,可隨後釋然。
諾諾那裡能直觀地檢測到任務執行者的生理體徵,脈搏、心跳、血壓甚至全身各腺體激素的分泌,如果奇蘭那裡出了意外路明非早該知道了。
路明非緩緩將刀按在腰間,失去了價值的對手甚至不值得色慾以甦醒的狀態來殺死,它再一次沉睡了,恢復了肋差的模樣。
王將呲著牙咬住斷刀,從齒縫中滲出嘶啞的吼叫,他跌跌撞撞地向路明非發起衝鋒,路明非則踏步震地,腳下的積雪飛濺。
在暴雪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