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在經歷了猛鬼眾的襲擊之後蛇歧八家會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是憤怒之下的戰爭還是大勢之中身不由己的忍耐。”楚子航說,殺胚一臉淡然地擠在另一邊,但他的身後空間相當不足,很有些不舒服。
“雖然人不可貌相這種說法適用於世界各地,但我看那個橘政宗和暴力分子這個詞確實沒多少關係,倒像是個文化人。”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日本人尤其如此,如果他的心思甚至能被你看透,那這些年的蛇歧八家大家長豈不是白做了。”楚子航說,語氣中暗藏抨擊。
“什麼叫甚至能給我看透,難道我的眼神很有問題嗎?”愷撒壓低聲音嚷嚷,他心想難怪以前路明非入學前自己就那麼討厭楚子航,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人真是陰著損。
“總之大義這種東西對日本人來說是很好用的工具,猛鬼眾襲擊蛇歧八家在東京都辦公中心,還派遣死侍襲擊我們,橘政宗可以出於大義的名分開啟一場日本混血種內部的大戰,也可以藉著大義的名分偃旗息鼓和猛鬼眾握手言和然後雙方就神的事情達成共識,只是看蛇歧八家願意怎麼選擇。”楚子航解釋說,他對和愷撒吵架這種事情沒有興趣,因為他知道自己肯定吵不過,反正這時候愷撒已經吃了悶虧,那他就奉行老僧坐定的原則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麼說來日本人還都是些無恥至極的傢伙。”愷撒撇撇嘴說,加圖索少爺很瞭解楚子航的秉性,也就沒放在心上。
楚子航眯著眼睛看上杉繪梨衣蹦噠到路明非身邊抱住後者的胳膊,眉頭皺了皺:“你覺不覺得上杉家主真的愛上路明非了。”
“以前夏彌師妹跟我說你其實是個八婆屬性我還不信,現在看楚子航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一顆熱忱的八卦之心啊。”愷撒忍不住吐槽,他從身後掛在衣架上的和服裡掏出來只燒了一半的雪茄給自己續上,慢慢吐出一口青煙,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楚子航面無表情地往旁邊挪了挪以避免煙氣沾了自己身上,他說:“你剛才的動靜就跟我們中國清政府時期抽大煙那些人一樣。”
“沒什麼區別,英國人用鴉片和長槍利炮轟開了廣東的大門,而古巴人用金卡戴珊和姑娘們在大腿上手搓出來的雪茄闖進了西西里島。”愷撒毫不在意楚子航話裡的刺,他只要在心裡默唸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能想象著楚子航是個點頭哈腰低身奉承的小人形象,這樣一來加圖索少爺心裡就舒服很多,可謂是很出彩的精神勝利法了。
“我剛才說的,你怎麼看?”
“你說的?上杉家主愛上路明非這事兒?”愷撒用光溜溜的肩膀去撞了撞楚子航,楚子航皺皺眉撞了回去,愷撒說,“你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年輕的時候不風流,難道等著老了之後風流嗎?如果真這樣會被人罵成是怪叔叔的。”
“但路明非有女朋友,雖然他算得上是在幫助上杉家主進行心理治療,可是……”
“你這種人不懂的。”
“不就是男人最原始的慾望?粉飾得再好看也還是脫離不了那種低階的樂趣。”楚子航毫不留情地反駁。
愷撒聳聳肩:“其實我一直覺得路明非挺累的,總覺得他好像在承擔許多東西。而且老實說他是個心軟的人,不知道怎麼拒絕,我調查過他的背景,我認為這些所有的軟弱都來自於他不堪的童年。”
楚子航沒有說話。
愷撒拍拍他的肩膀:“你雖然死了爹,但還有個愛你的老媽和有錢的繼父,從小到大也算是養尊處優了。可我說你真該看看路明非,他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很缺愛,你覺得現在是路明非在幫助上杉家主走出過去的陰影,可我不這麼覺得,我覺得那個小妞兒是在教會他怎麼去愛一個人和怎麼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