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輕輕打著節拍。
這時候車子進了新宿,並不是大路,路明非跟著導航在走,周圍的人流變得很多,車也很多,行進的速度都慢下來,他用力地抬頭去看,看見的居然只有被摩天大樓切割出的、鋸齒般的天際線。一時間路明非有些黯然,他想這裡真像是一座城堡啊,鋼鐵和玻璃樹立起百米的高牆,那些高牆就連哥斯拉也得花點力氣才能弄塌,這樣的東西為這座城市的旅人遮風避雨本應該很有安全感才對。
這裡的商業真是發達,路鳴澤興高采烈地說:“哥哥你看,那是Gucci,那是Armani,還有Givenchy和Burberry,你知道嗎我在Burberry有股份,蘇恩曦那個小妞兒總說我喜歡投資些賺不到大錢的玩具,可Burberry也很不錯啊,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那些英國人把我喜歡的女孩想要的衣服和包包直接送到我在倫敦的酒店總統套房中來,然後我就能趁著女孩開心的時候跟她提出滾床單的要求。”
“真的有女孩願意和你這樣的人滾床單?”路明非順著小魔鬼手指的方向看過去,Gucci和Burberry的廣告牌和那些鈦黑色的玻璃幕牆組成了兩面高聳的危牆,他們就被擠在中間。
這裡抬頭已經看不到月明星稀了,夜空很遠也很細,讓人想起坐在水井中的青蛙。
路明非突然有些煩躁,又有些莫名的危機感,好像那些堅不可摧的高牆隨時會坍塌下來。
“行吧行吧你贏了!”路明非有點惱羞成怒,“你提前來提醒我這件事情一看就不是真想從我這拿走那四分之一,對你的好意我很感謝,可是他媽真不能透露點風聲出來?”
“你旁邊的卡槽裡有一瓶可樂,幫我遞過來一下。”路鳴澤眼巴巴地說,“哥哥你果然是冰雪聰明,居然猜到我沒有想真和你交易這件事。”
“你要真想拿走我的四分之一就會在那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再出現,然後用這樣的交易來力挽狂瀾什麼的,而不是現在這樣提前就出來張著個大嘴恨不能把事情全說了。”路明非很瞭解路鳴澤。
路鳴澤聳聳肩:“總之我得提醒你危險正在靠近,如我們上次所說,上杉家主是那個危險真正降臨的鑰匙之一,現在這個鑰匙就在你手裡,你可以選擇折斷它,這樣一切都不會發生。”
“屁話。”路明非低聲罵了一句。他知道路鳴澤說的上次是上一段時空他們的某段對話,無非說繪梨衣是赫爾佐格竊取白王權力的聖盃。
可那又怎麼樣,這一次那條老狗不會成功。
“和上次有些不同,可又很相似。”路鳴澤撇撇嘴,他已經能看到那棟佇立在新宿區最繁華地帶的鈦黑色大廈了,陰影逐漸籠罩了他,
“我真不能跟你說太多哥哥,有人正看著我們呢……不過還記得麻衣給你的隨身碟嗎,那裡面藏著關鍵的秘密。”
路明非的瞳孔微微收縮。
再回過頭,小魔鬼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剛才籠罩上來的陰影中了。
法拉利逐漸減速,因為路明非已經看見繪梨衣了。離源氏重工不遠的路口處有幾棵楓樹和銀杏樹,她就站在路燈下最大的那株楓樹的樹蔭中,穿著白色塔夫綢露肩長裙,腳下踩著黑色的低幫靴子,腳踝和緊繃修長的小腿都因為風撩撥裙襬而暴露在東京的夜色中。繪梨衣的肌膚白皙,這樣一來她整個人好像都在發著光。
繪梨衣也看見了他,臉上無悲無喜,視線追著法拉利一直到她的近前。
“兜風嗎靚女?”路明非很有些騷包地攏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搖下車窗一隻胳膊靠在窗沿,衝著繪梨衣挑挑眉。
風吹得他的睫毛胡亂顫動,繪梨衣好不容易繃住的嚴肅表情立刻破了防,嘴角勾勒起來,露出小小的白白的虎牙。
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