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務會很繁忙了。”他對櫻說。
“晚安師妹。”路明非沉默了幾秒鐘後說。
“本部專員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邊,倒是有另一件事情有些棘手。”源稚生皺眉,他把森嚴的古刀連著黑色的鞘一起拍在桌面,恍惚間似乎便有潮般的血腥味洶湧而來。
“少主是在擔心繪梨衣小姐嗎?”櫻出聲的時候便同時起身為源稚生斟滿酒杯。
“哼哼。”夏彌哼哼了一聲。
“負責另外兩位本部專員事務的人有沒有彙報什麼異常狀況?”源稚生突然問。他想那兩個神經病此時大概正在某家夜總會狂吹清酒瓶子吧。
數輛黑色的大馬力越野車悄無聲息地從雨幕的深處滑出,這些車都經過源稚生的面前,雨刮器開啟,可以看到裡面正襟危坐著黑衣的男人。
但沒關係,老爹,我會去做的。
可時至今日橘政宗的年齡太大了,他老得頭髮全部成了灰白色,那些曾被這個老人教導給源稚生的道理和大義他好像已經沒有能力再去執行了。他甚至能放任繪梨衣離開源氏重工了。
“還想喝可樂,想吃關東煮,還有還有,晚上繪梨衣還想和明非一起睡覺。”繪梨衣寫給路明非看。
男人們敞著懷,露出浮世繪的內襯和胸膛上猙獰的刺青,腰間懸掛白鞘的短刀,即使在車裡居然也沒人說話,只是目光與源稚生相切時微微點頭。
源稚生的面前擺放著這家店的特色大雞排拉麵,還有一瓶從櫻那輛悍馬後備箱取出來的山崎威士忌,就著大雞排小口喝酒,同時看著外面的雨景發呆。
“可恥地羞澀了。”他捂臉,剛才還有些低落的情緒居然真的平復了一些。
“委實說相比繪梨衣我更擔心這座城市的安危啊……”源稚生端起酒杯痛飲,他的視線總是忍不住飄向街對面的那棟低矮建築。
“怎麼可能!”路明非瞪大眼睛,“難道在師妹眼中我是那種人嗎?”
“羞澀伱妹啊,老孃是你女朋友好不好!”夏彌叉腰,腮幫子鼓起來,圓圓的眼睛瞪著路明非,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源稚生默立良久收刀回鞘,男人無聲地披上原本搭在椅背上的黑風衣。
櫻停下了吃麵的動作,她知道源稚生這就是有正事要說的意思了。相比之下源稚生更喜歡做事情的時候帶著櫻而不是烏鴉和夜叉也就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烏鴉雖然還算是有點腦子,勉強稱得上是軍師一類的角色,可這兩位都是街頭混混出身,打打殺殺倒還在行,察言觀色卻委實差了櫻不止一籌。如果是那兩個憨貨在這裡的話他們大概會先吃完麵再說別的事情吧。
這是來換班的安保組,看他們的氣勢便知道絕對是精銳的戰士,令行禁止,而且非常強大。
源稚生還記得路明非擊潰關東支部的那一幕,真是令人震驚,要知道明智阿須矢也算得上蛇歧八家有數的強者,卻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燈光即刻被點亮,路明非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他意識到剛才自己給繪梨衣發過訊息之後她還沒有回覆。
女孩穿著酒店的拖鞋,腳踝精緻,白淨明晰如新開的美玉,卻大概因為吹了風顯出少許的粉白。
路明非摸摸她的腦袋,又幫她把被子拉上去一些遮住大好春光一片的身子,笑笑說:“好,晚上繪梨衣睡床上,我打地鋪。”
路明非注視著他們在暴雨的街面涉水,消失在黑暗中,他無聲地笑,露出深深的白牙。
窗簾被拉開,推拉門也自兩側讓位,迎面而來的居然是潮溼的風和雨幕中模糊到連成一片的東京夜景,隨後便是女孩身上清冽的香味,路明非原本因為飲酒而稍有些混沉的頭腦立刻清醒。
可在忙完公務之後源稚生還是讓櫻開車來了這裡,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