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墮落的事情不一起做,真的會被兄弟滅口的啊師弟,你是想被發現之後浸豬籠還是被兄弟們提前滅口呢。”楚子航語重心長地說。
“我用我叔叔全家性命賭咒發誓啊師兄,你得信我!”路明非舉起四根手指。
“從本世紀初開始,挪威就已經是一個盛產脫衣舞女郎的國家了,這裡的女孩們熱情奔放、漂亮大膽,比起傳統的英式或者法式女孩來更討男人們的喜歡,作為挪威的首都,奧斯陸的姑娘們放大了這些優點,整個西歐最棒的脫衣舞俱樂部幾乎都集中在這裡。”楚子航說,“那個叫克麗斯嘉的印第安女孩,你喜歡她嗎?”
路明非剛剛擰開了一瓶冰凍紅茶,此時忽然聽到師兄這麼說,頓時心率飆升,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做出改變,一口老茶就噴了出來。
“師兄,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印象中那種嚴謹面癱的人設,愷撒說要請你去脫衣舞俱樂部,你馬上就透過各種渠道瞭解脫衣舞是個什麼樣的東西,該說難怪當初在仕蘭中學讀高中的時候你能被稱為仕蘭一哥嗎?”路明非捂臉,“還有,師兄你擺出一副要宰了我的表情來八卦我是不是喜歡某個女孩,這樣真的大丈夫嗎?不說的話我會以為你是在嚴刑逼供什麼的。”
楚子航和路明非的思維方式都有些跳脫,楚子航是因為他很少和人交流,缺乏與人溝通的基本邏輯。而路明非則純粹是因為思想跳躍,活像一隻發了瘋亂蹦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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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洛特給我看過那個女孩的照片,確實很漂亮,身材也一級棒,很符合師弟你的審美。”楚子航猶豫了一下,“而且有人向我告狀說你和她走的很近,你們互相之間的稱謂也有些親暱。”
“喂喂,師兄,我猜這個有人一定是夏彌吧?對不對?肯定是夏彌吧?除了師妹你還會為誰使用告狀這種說法?”路明非嚷嚷起來,卻忽然又低落了。
他耷拉著眼睛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保時捷副駕駛的真皮座椅中。
楚子航驚訝地看了路明非一眼,身邊的這個傢伙分明衣冠楚楚,走到哪裡都拎著屠龍的寶刀,可楚子航就是覺得這一刻他不像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路明非,倒更像是某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這之中固然有保要保密的意思,可也未嘗不是為了避開師妹。
小師妹當然是很好的女孩子啊,可愛漂亮又深情,聽話乖巧還會給路明非做很多好吃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路明非有需要的話她還能上演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戲。
路明非甚至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自己踏上某座孤獨的王座,身後是退無可退的荊棘林,整個世界都林立著鋒利的刀槍要殺死他,那時候小師妹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身邊。
世界上還有比夏彌更好的女孩嗎?路明非以自己淺薄的見識大概是沒法想象的。
其實有時候連路明非自己都在猶疑,他想或許自己真的愛上了師妹,就像曾經愛上師姐那樣。
這種感覺真是撕裂痛苦又迷茫,就像遊蕩在命運縫隙中的孤魂,你明明知道自己該走向何處,可偏偏在途中見到了另一個歸宿,那個歸宿是某個女孩的懷抱,那麼溫暖,那麼柔軟,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哪怕被整個世界背棄你也不會覺得孤獨。
其實這樣的歸宿並不止夏彌一個,諾諾的堅持也曾動搖過路明非的決心,他甚至開始逐漸懷疑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害怕在不同的世界中,路明非就不再是過去那個路明非了,他害怕自己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
那些撕裂的情感糾纏著像是無法掙脫的鎖鏈,始終把路明非束縛在命運的夾縫中,一直到那一天,那個枯坐在東京某座瑰麗大廈中無聲眺望這個方向的女孩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向他發出了第一個訊號。
那兩張照片的出現讓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