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看不見臉。二層冰雕的宮殿上面還插著根紅色的旗子,一個人在喊話,一會兒砰的一聲煙花就上天了。”
諾諾冷冷地看了一眼路明非,揮揮手就讓把自己整個藏在水面下只露出小半張沁著緋紅的素白小臉的零走開了。
路明非只看到皇女殿下的背影中那對耳朵尖兒都是通透的紅色,大概真是燥熱得難受……
加圖索的歷代家主們用行動實踐出來的真理果沒有紕漏,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當他們滿腦子都是把某個女孩扒光了扔床上幹壞事的想法的時候真是什麼事情都能承諾、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十幾分鍾前莫名的衝動讓路老闆悔得腸子都青了,即使是他這種臉皮厚得能跑馬的神經刀也很有點羞於面對藏在陰影中圍觀了整場屠龍之戰的皇女殿下,尤其最後甚至讓小師妹像是八爪魚一樣用姣好的長腿環著他的腰際完成了最終的生命獻祭儀式,將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從誕生至今最不堪的一面呈現在那女孩的眼中……
話又說回來零居然完全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分明只要在發現路明非和夏彌在幹壞事的時候裝作沒看見趕緊逃開就行了,結果居然像只好奇的小貓一樣在影子裡看完了整場大戲……
“伱過來一點。”諾諾朝路明非勾了勾手指,細長的雙眉平淡,面無表情。
路明非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嘆了口氣,熄了負隅頑抗的心,老老實實把腦袋湊了過去。
一隻被溫泉水燙得腳趾頭微微泛紅的赤足忽然從水面下探出來,光滑溫軟的腳掌結結實實地踹到這傢伙的大臉上,把他按進了淺水中。
路明非料不到師姐到底會做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挨一頓揍大概是沒跑了,所以一直心懷警惕。
諾諾雖說在學院中也是提著球棍就能衝進安珀館當著愷撒的面敲碎他送的那些象牙製品然後耀武揚威說你再來煩我我就把你揍成豬頭的狠妞兒,可畢竟只是個連言靈能力都沒有的a級混血種,既沒有接受過黃金聖漿洗禮也沒有被尼伯龍根計劃改造,出手速度和反應能力都沒辦法和路明非這種怪物一樣的傢伙比。
那隻在腳踝上繫著紅繩紅繩上結著銀鈴的纖細小腿出水的瞬間時間就好像在路明非的眼中暫停了,但他甚至沒有做出抵抗的模樣,只是屏住了呼吸,老老實實被師姐按進了水裡。
在水中他依舊睜著眼睛,能看到水面上載著冰塊和清酒的小木舟緩緩漂過,傘面邊沿之外的天空是低矮的灰色,雲塊翻滾著露出縫隙中朦朧的天光,雪花一片接著一片連成白色的浪潮從四面八方向他的眼中匯聚,像是天心倒映在那隻水下的漆黑瞳孔裡似的。
一時間好像周圍的一切真的暫停了,連著雪霰落在湖面和傘面上的沙沙聲都離他遠去,那隻秀氣的小腳抬起來,伶仃的腳踝上銀鈴叮兒鐺叮兒鐺的脆響。
接著諾諾就抓住路明非的肩膀把他從溫泉裡拎了出來。
當他出水的瞬間一切的喧囂就又都回來了,剛才幾秒鐘的安靜好像只是一場夢境。
這邊的動靜居然完全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零已經披著一條比她還長一些的浴巾坐在了篝火邊用小碗舀了魚湯小口地品嚐起來,康斯坦丁像是學了瞬移一樣赤著乾巴巴的上身蹲在零那根小板凳的一邊眼巴巴地望著架子上滋滋滴油的烤魚。兩個人正望著篝火小聲說著什麼,康斯坦丁一臉嚴肅,而零那張素冷的小臉上居然有些薄薄的笑意。
如果不是因為這姑娘的耳朵尖兒還是通紅,路明非簡直要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了。
“你們玩兒得挺花啊。”諾諾提著路明非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貼近了說,一團溫暖的水汽落在他的耳垂上,有點癢癢的。
“對不起,師姐……”路明非耷拉著腦袋,知道自己再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