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猛鬼眾出來,學院早察覺了,這次叫我過來就是調查這事兒的,前幾天我從北海道偷渡入境然後去了大阪,結果在山裡迷路了,花了幾天時間才搭上順風車來了東京,看我這些鞋子都跑廢了。師弟你可得幫我記賬上,我回學校述職的時候還要找施耐德教授報銷吶。”芬格爾喋喋不休,邊說邊為自己開了一罐啤酒猛灌一口舒服得仰天發出一聲呻吟,然後把一整根雞中翅丟進嘴裡,燙得練練哈氣,像只哈巴狗。
櫻小心翼翼地看向源稚生,源稚生則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客人想吃拉麵的話我也可以代勞,以前在鹿兒島學過一段時間的廚藝,還算不錯。”櫻笑著說,全然沒有剛才要用刀子割斷芬格爾脖子的架勢。
芬格爾卻脖子一縮:“聽說日本忍者殺人不擇手段,美女你不會在面裡下毒吧。”
“您是本部遠道而來的貴客,還請放心。”櫻的表情沒有變化,可楚子航分明見到女孩的拳頭握緊了又松。
“那麻煩你了!”芬格爾興奮地熱淚盈眶,“劍道美少女親手下的拉麵,我這輩子值了!”
源稚生嘴角抽搐。
“所以你大概是什麼時候到日本的?我們完全沒有得到訊息,按照許可權來說,小組裡有路明非這個S級,整個日本的專員都應該在他的資料庫裡備份才對。”等櫻去為芬格爾準備豚骨拉麵的時候愷撒問道,不久前他們還說起過芬格爾這廝,結果居然不聲不響就出現在他們身邊了。
芬格爾吃光了爐灶中所有的烤雞翅,又喝了一罐凍過的啤酒,摸著肚子發出嬰兒般的呻吟。
“這事兒說來話長,校長不放心放他最得意的門生們就這麼孤零零地走進日本這個大染坊裡來,所以給我安排了來這個國家的實習任務,恰好公豬尼奧那件事情的線索斷在了一群自稱猛鬼眾的傢伙手中,施耐德教授就安排我對這個組織進行調查。”等緩過勁兒來過後芬格爾慢悠悠地說,“我這種實習生不算執行部專員,所以師弟你們的資料庫裡查不到我,你們得進未轉正執行專員資料庫裡找我。”
路明非聞言愣了一下,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實習生是不被完全歸納為執行部的作業系統中的,這也是防止有學生在執行某些實習任務的時候被附近的執行部分部臨時徵調參加那些不適合他們這個階段的危險任務。
“為了這事兒我可吃了不少苦頭,我他媽又不會日語,坐新幹線的時候錢包還被一個露大腿的短裙妹騙走了,好不容易從任務手冊找到咱們在東京的駐點,尋思著能吃頓熱乎的了,結果誰知道你們那麼忙。”芬格爾忍不住吐槽,“哇擦嘞,師弟你們是真猛,尤其是路明非你小子不愧是繼承了校長基因的私生子,簡直就跟拍神劇一樣,就差手撕死侍了都。”“這梗過不去了是吧。”路明非捂臉。
“介紹一下,這位是源稚生,你知道的,蛇岐八家源家家主,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現在是我們在日本時的負責人。”楚子航小組中路明非是和芬格爾最熟的那一個,所以自然得由他來承擔為新人介紹新面孔的責任。
“給你煮麵的那位叫矢吹櫻,是蛇岐八家的幹部,同時也在執行局任職,是做事很認真的人。”
“這位,”路明非捏捏繪梨衣的手掌,女孩就有點拘謹又很禮貌地朝芬格爾笑笑。
“上杉繪梨衣,上杉家的家主,也是我的朋友。”
芬格爾一臉嚴肅。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他媽這真不是陳墨瞳?還是說我在大阪山裡流浪的時候被餓壞了腦子?
他看向路明非,眼神怪異。
“芬格爾師兄的事情可以暫且先放一放,我其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向諸位專員諮詢。”源稚生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