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繪梨衣做什麼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這個方向能看到山也能看到海,明淨的光落在繪梨衣的身上讓路明非幾乎要忘了時間。夏彌說這是男孩和女孩約會的聖地,那時候繪梨衣的眼睛裡也閃爍著名為愛的光火,閃電幾乎要從心臟與心臟的同步中迸射,可他們就只是靜靜地眺望遠方的東京。
“看不出來大叔以前還是做關東煮的呢。”路明非笑吟吟的,他的語調溫和,身上彌散著某種不知名植物的清氣,繪梨衣則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緊靠在男人的身上,另一隻手抱住輕鬆熊的玩偶。
“我開動了!”繪梨衣給路明非展示紙條,路明非也做出虔誠的模樣,隨後兩雙深色的筷子便高起高落。繪梨衣的食堂雖然大多是米其林三星之類的餐廳,但顯然也是吃過壽喜鍋這種東西的,修長的手指使筷子的時候很是熟練,夾起鮮美的肥牛再蘸上些與它堪稱最佳CP的無菌蛋液,溫熱的肉片裹著生雞蛋一同進了微張的小嘴,白色的蒸汽立刻因為滾燙而被少女嬌憨地從嘴角溢位來。
繪梨衣認真地點點頭,她輕輕擁抱男人,然後立刻分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放在路明非的手裡。
誰動,誰就去死。
“對付普通的龍類胚胎這一招當然管用,甚至在面對四大君主那樣的古龍時說不定也能有效果,但兩位知道那下面藏著的究竟是什麼嗎?”風間琉璃在昏暗燈光中呈現在兩人的面前介乎於素白的少年和慘白的豔女之間,美麗卻又怪異,他的笑容分明清得像是風,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讓愷撒覺得自己在看一個猙獰的猛鬼。
他們一起去玩了鬼屋,去了灰姑娘的城堡,去看了美女與野獸的劇場秀,還坐了過山車,坐了摩天輪。
“哥哥會同意的!”繪梨衣給路明非看自己寫的東西,路明非捏捏女孩的臉蛋:“我也覺得,不過就算晚上可以不用回家,繪梨衣也不能和我睡一個房間。”
路明非的心臟咯噔一下,身後尚且熙攘的迪士尼好像正緩緩遠去,那些人聲鼎沸的喧譁都化作安靜房間中時鐘秒針不斷向前的咔噠聲。
又要下雨了。
“至於年輕,加圖索君和楚君也都是很年輕的人,如此優秀,如此強大,連本家那樣的龐然大物也要在諸君的面前低頭呢。”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談判或者交易,猛鬼眾劫持了來自卡塞爾學院的楚子航與愷撒,誰都知道談崩了就是刀劍相見,如果意見註定不能達成一致,何不直接將敵意暴露在空氣中!
因為這樣,唯有這樣,他們在吼叫著殺向對方的時候才會毫無心理負擔!
“我並沒有編造謊言,因為那極淵之中,是神的國度。”風間琉璃的聲音肅殺,狂風吹拂他的長髮,讓他像是雨夜的兇魔。
——
這時路明非和繪梨衣正在吃壽喜鍋,金針菇、香菇、蘿蔔、白菜和大蔥層層相疊,新鮮肥牛則鋪陳在表面,像是蓄勢待發的牛肉版富士山,升騰著熱氣的湯汁不斷沸騰,由各種主料熬製而成的秘製壽喜湯與食材的鮮美完美融合,肉香撲鼻。
“晚上繪梨衣想吃什麼?”路明非站在街邊伸了個懶腰,他拿出手機給楚子航打電話,可手機另一邊始終是無人接聽或者忙線。他並不擔心兩位師兄會在日本遭遇什麼危險,接受了尼伯龍根計劃的楚子航與愷撒單獨拎一個出來都是極能打的好漢,放在三國演義裡至少是長坂坡上渾身是膽的趙子龍那一檔的人物,這倆雙劍合璧就算源稚生這種超級混血種也拿他們沒轍。
女孩的眼睛眨了眨,嘴唇嘟起來。
“年輕人看不出來吧?以前大叔我的親戚裡面有很多漁民呢,阿公會每週送來新鮮的昆布和海魚,我們家的湯底都是這條街上最鮮美的。”大叔幫路明非和繪梨衣把後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