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調整到最低,甚至連心跳的頻率和聲音都能壓制,但實在不敢說能暗殺鐮鼬的擁有者。
至於楚子航,那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殺胚,酒德麻衣很懷疑自己的魅力能否對那傢伙有效。
不過想來蘇恩曦也只是在開玩笑,想想吧,如果加圖索家族既定的繼承人、最寄以厚望的少爺被人用亂刀捅死在奧斯陸分部的大門口,弗羅斯特和那些藏在群青殿中的老傢伙們會是何等的憤怒,這種滔天的怒火甚至能夠將整個混血種世界都燃燒起來。即便是卡塞爾學院校董會中看似權勢並不遜色於加圖索家族的洛朗家族也曾由伊麗莎白.洛朗女爵親口承認加圖索家是如今混血種社會的無冕之王,他們掌握著至高的力量,那些力量暴露出來能夠顛覆一個國家。
在現在這個多事之秋,如果加圖索家族真的準備全力對付他們這個小團體,大概是不會花費多少功夫的。
“你可以不用理會他們,愷撒.加圖索和楚子航都不認識你,也沒有聽說過你的傳說,就算遇見了他們,最多也就是能刺激一下懷春少年們的心事而已。”蘇恩曦聳了聳肩,對這件事情不怎麼放在心上。
“老闆說這兩位暫時都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構成威脅,如果能讓讓他們也登上那艘船,或許還能在關鍵時候成為我們的盟友。”她說。
“我們已經完全調查清楚了極北之地的情報,這個類似於密黨的、結構嚴密的組織其實非常弱小,也就百十個參差不齊的混血種,A級的數量都不多,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我們三個人就能完全搗毀他們的老巢。”酒德麻衣信誓旦旦地說。
蘇恩曦捂臉,“我們不要動不動就想著付諸暴力啊長腿妞兒,你是跟老闆的時間太長了嗎,都被那個二貨給感染了。”
從她們的口中顯然聽不到太多對那位神秘老闆的尊重,相比之下,女孩們和老闆之間的關係似乎頗為平等。
密集的雨被海風捲起,嘩啦啦地拍打著寢宮的巨大雕花玻璃窗,酒德麻衣向著雨幕中燈火通明的都柏林望去,視線好像要穿過整個愛爾蘭島和大西洋,看到巴西里約熱內盧此時正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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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豬尼奧終於安靜下來了,他原本壓抑在嗓子裡的低吼徹底消失,這是因為他的聲帶已經在劇烈的龍化中被徹底摧毀,咽喉處生長的鱗片甚至紮根於喉骨中,摧毀了這個小個子男人的發聲器官,他原本和路明非幾乎抵面相扞,身體卻佝僂著,那支燃燒著的雪茄被路明非的手掌送進了他的嘴裡,灼燒了他的口腔上膜和舌頭。
此刻,他緩緩站直了。
雖然公豬尼奧的聲帶受到了損毀,無法發出吼叫或者人類的聲音,但高亢又古老的吟唱聲還是像是風箱被拉動那樣沙沙地響起。
某個言靈正在被念頌,那個小個子男人渾身的肌肉都在起伏,他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片鱗片都化作青銅般的色彩和質感,巨大的力量讓他變得像是獅虎。
“學長你對這個言靈的掌握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青銅御座居然能讓你的身體呈現出類似於金屬質感的色彩。”路明非低聲感嘆,他忽然不說話了。
路明非死死地盯著公豬尼奧手中的安培瓶,那東西一直被公豬尼奧隨身攜帶著,居然被保護得很好,沒有在剛才被擊碎。
瓶子裡的液體是黑色的,卻又流淌著彩虹般的微光,那微妙的光色讓路明非似乎回想起早已經遺失在記憶最深處的某些東西。
“你們這些人啊,總是那麼的冠冕堂皇,卻不知道我們這些陰影中的爬蟲也有多麼渴望陽光下的世界!”公豬尼奧艱難地吐出這樣的話,他將安培瓶舉起,手指微微用力——
“砰!!”
黑色的液體四濺,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白色的蒸汽像是被鯨魚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