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得寸進尺頂著她不得不側開點身子,可以前也沒怎麼經歷過這種情況居然沒想到抽身逃走。
“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那把名叫色慾的肋差吧。”路明非又問,諾諾不明覺厲,茫然地點點頭。“如果我說那東西是色慾的刀柄你信嗎?”路明非清了清嗓子居然很有些正人君子的模樣,但等了幾秒鐘都沒有得到回應就小心翼翼地低頭看過去,結果迎接他的是一自下而上的小腳丫子,眼前一晃身上一輕諾諾就逃走了,抬眼間只看到朦朧的月色中一隻晶瑩白皙中透著潮紅的腳踝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縮排被子裡。
“師弟你你你去和楚子航擠一晚上!”諾諾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些顫音,很有些中氣不足,同時一個枕頭被丟到了路老闆手上。
然後路明非就被趕出了客廳,原本他確實是準備去和楚子航擠一擠的,可來開門的是穿睡衣的蘇茜姐,蘇茜見到抱著枕頭臉上一個淺淺巴掌印的路明非很有些震驚,說師弟你怎麼了難道是蛇岐八家要提前動手了?路明非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不好意思嫂子打擾你們了我這就滾,然後他又想去和愷撒擠擠,敲門的動作都要開始了卻想起有沒有可能克里斯廷娜小姐姐這會兒正躺在加圖索少爺的被子裡?
這麼想著路明非就有點憤憤不平,憤懣嫉妒之中又還有些餘火未消,不得已看了一晚上電影。
“芬格爾在犬山家的玉藻前俱樂部跟著那幫為蛇岐八家工作的女孩們鬼混了好多天,相比起如今這樣枯燥的工作,我居然有點羨慕他。”愷撒喝完一杯咖啡後砸吧嘴,眼睛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楚子航的房間又瞥了一眼路明非的房間。
玉藻前可是好地方,路明非記得以前看東京任務報告的時候瀏覽過昂熱校長的筆錄,裡面有一句“身穿楓紅色和服的女孩們在舞池中列隊,她們的肌膚像是金色綢緞那樣細膩華美”讓卡塞爾學院的學生們開始對這個地方充滿嚮往,當然主要是男孩們。
“據芬格爾說每天夜晚降臨的時候犬山賀的乾女兒們都會在玉藻前敞開了喝酒,喝的都是好酒,還不花錢,喝多了就會有細腰長腿的大胸妹子跳上桌子來一段鋼管舞,她們的裙襬揚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到筆直的雙腿。”愷撒說。
路明非打了個哈欠:“還記得我們以前去奧斯陸分部的時候你開了一場脫衣舞酒會嗎,我們三個人沒有誰在裡面堅持的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你還弄丟了一塊百達翡麗的豪表。”
愷撒臉色一黑,想起來那一次路明非也在場,這麼一來他就不能在路明非面前添油加醋吹噓自己混跡於脫衣舞娘中間的故事了。
路明非也喝了一口咖啡,他則在想極淵的深處還有某個神的胚胎在悄悄地孵化,東京的角落中更多的死侍豢養池依舊在無聲無息地運作,陰謀家們的狂歡仍在繼續,赫爾佐格、極北之地、公豬尼奧、奧丁……很多陰暗的秘密尚且未被揭曉,這座瑰麗的繁華都城中將在不久後的某一天發生些了不得的大事,那一天會是命運的收束。
現在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不過沒關係,路明非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很多準備了,就這樣吧,命運來的時候有人選擇隨波逐流也有人選擇螳臂當車,他路明非當然會是後一種。
身後傳出來開門的聲音,路明非和愷撒都沒轉頭,想來應該是楚子航也起床了,會長兄可是石英錶一樣精確的傢伙,現在的時間正好是楚子航起床洗漱的時間。
一道纖細曼妙的身影站到他們身邊,諾諾穿了一件深色束腰裙,腳下踏著高跟靴子,裙子外套了一件風衣,居高臨下小臉冷素地看著沙發上四仰八叉端著咖啡杯對飲像在喝威士忌的兩人。
她的懷裡抱著疊好的西裝和風衣,丟給路明非後看了一眼愷撒。
“胸肌練得不錯。”諾諾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