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狀態中退出,如果放任他在那座城市中橫衝直撞大概會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威脅程度甚至會超過失控的四代種。”
路明非還是耷拉著眉眼,公豬尼奧的事情其實無法讓他提起太大的興趣。
校董會和元老會對公豬尼奧的審訊並沒有在學院中進行,可路明非能夠想象會有何等殘酷的手段被用在那個犯下滔天過錯的小個子男人身上。
那傢伙確實是個硬骨頭,直到路明非踏上飛機離開卡塞爾學院的那一天,他也沒有說出任何有價值的情報來。
楚子航說的也確實沒錯,狂暴狀態下的公豬尼奧本身就已經等同於超A級混血種,如果再搭配他那堪稱弱化版綠巨人的言靈青銅御座和那一劑尚且不明白功效的強化藥物,那傢伙大概真的會化身為一條人形暴龍在里約熱內盧城裡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那時候他大概會讓別人稱呼他為暴龍尼奧了。
里約熱內盧的那些武裝警察根本無法對公豬尼奧造成威脅,而在那種龍血狂暴的狀態中,任何人都無法維持太長時間的理智,如果路明非或者學院跟丟了公豬尼奧,放任一個完全失控並且失去理智的混血種進入城市將會掀起多麼恐怖的災難。
不過沒關係,這些危險都已經被路明非扼殺在搖籃中了。
鹹腥的海風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吹過來,掀起路明非的額髮,他和楚子航同時停住了。
路邊停著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在這個色彩單調的世界中像是一抹藍色的光,亮得刺眼。
那顯然就是楚子航開來迎接路明非的座駕。
“先上車再說,愷撒在城裡的一家脫衣舞俱樂部包了場,他說要帶我們長長見識。”楚子航說。
“好哇你,師兄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願意接受愷撒在脫衣舞俱樂部包場的建議,看我回去不告訴蘇茜學姐!”路明非擠眉弄眼地說,他先開啟後座,把背上的登山包扔了進去,再轉身進了副駕駛,給自己繫好安全帶。
楚子航是一個愛開快車的殺胚,以前甚至有過開著他老爹那輛帕拉梅拉在車流量驚人的高峰期以60公里的時速沿環城公路倒車逆行數公里的經歷。
相比師兄,路明非其實更願意自己的司機是校長那個老傢伙,昂熱雖然也喜歡開快車,可他的言靈是時間零,在別人眼裡時速高達200公里的保時捷在他眼裡慢得就像是一個老頭在蹬山地腳踏車,還是走的上坡路。
“沒關係,所以我和愷撒都覺得這種事情要帶上你,這樣我們之間才不會洩密者。”楚子航面無表情地上車,扭動車鑰匙、拉下手剎、掛檔,保時捷的引擎如低沉的悶雷那樣轟鳴起來。
車窗外分明仍舊平靜,路明非卻覺得某一刻好像時間飛逝,滄海桑田,曾被什麼東西洞穿的命運中有個男人在呼喝。
“愷撒說是好兄弟墮落的事情就要一起做,中學的時候一起翻牆出去上網打架,大學的時候一起山路上裸奔大家都留下對方的照片,畢業了就一起上班摸魚打遊戲。”
“你看過《激戰運鈔車》嗎?”
“沒有。”路明非真沒看過,上一段時空他以前和表弟路鳴澤住一間房,就一臺電腦,打遊戲都不夠,哪裡有時間看電影。這一段時空路明非放棄了很多東西,為了消磨時間去碰電腦這種事情大概四年沒做過了。
“劇情很簡單,五個人搶劫運鈔車,一個劫匪打死了一個流浪漢,另一個劫匪就不願意再幹下去,然後那個不願意幹下去的劫匪就被兄弟們幹掉了。”楚子航輕描淡寫地說。
路明非擦了擦額頭。
“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和你們一起去那個什麼脫衣舞俱樂部。不過我得事先宣告,這樣在中國是不守婦道的行為,師兄咱們是要被浸豬籠的,死了都不能立碑。”路明非焉焉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