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比啊,他倒是想做陛下的狗,陛下看不上啊。”明葶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愉快,最後她猛地鬆手,“滾開!你還沒資格攔我。”
“明姐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丘垌北咬緊後槽牙。
“我跟你們沒什麼可客氣的。”明葶直白道。
丘垌北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道粗獷的男聲給打斷了。
“確實沒什麼可客氣的。”一個身高兩米五,一身粗肉,留著絡腮鬍的男人走到了明葶身後,“如果陛下的死跟丹烈有關,我必替陛下清理門戶。”
明葶扭頭去看那男人:“覆冢?”
“許久不見。”被稱為覆冢的男人抱拳。
明葶哼了一聲,壓根沒有回禮。
晨歸看著這一切,忍不住感嘆:【你手底下的人關係好複雜。】
丹賦聖深感認同:【沒辦法,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貪圖,重壓消失之後,便成了一盤散沙。】
【有點胃疼。】丹賦聖看著他們的架勢就發愁,【什麼時候能把我放回黑暗處?】他需要揉搓師弟解壓。
【你現在是他們爭論的焦點。】
【胡說,我只是他們求目的的藉口。】
丹賦聖看得清楚。
所以他只想搓搓師弟,不想管旁的。
陛下變了
“你的意思是,陛下是人類殺的?”明葶的雙腿交疊,架在桌子上,“他們為什麼動手?圖什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出手。”丹烈皺眉看著明葶的鞋底,“把你的腿拿下去!沒規矩。”
“規矩?你憑什麼教我規矩?”明葶嗤了一聲。
一旁大塊頭的覆冢附和:“你我都是統領,丹烈,你的地位並不比我們高,別特麼用教訓小孩的口氣說話。”
明葶晃了晃腳,她專心盯著自己尖頭皮靴在燈光下的光華變幻,懶得去搭理覆冢。
【哦哦!修羅場!】丹賦聖跟晨歸分析,【丹烈和丘垌北是一夥的,覆冢想自己做魔主,明葶誰都看不上,我覺得他們再商量幾句就得打起來,有意思!我要看血流成河!】
晨歸看著都覺得累:【你以前跟他們開會也是這樣嗎?】
【怎麼可能。】他們在丹賦聖面前沒有那麼得意,【我們以前挺和睦的。】
那時候李通還只是個普通的男性。李通天生一副笑模樣,一年四季都喜歡拿著他那破扇子搖來晃去。
他是個人類,但他似乎和丹賦聖很聊得來。
“丹烈對我有意見,他覺得我對瓊雅太苛刻,直到現在都不肯搭理我。”李通很愁,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平心而論,我做錯了嗎?若非他當年把那孩子喂成了個球,我何必唱那個白臉?”
“李仙師的意思是不去救丹烈了?”那時候的覆冢看起來是個老實憨厚的,他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不去我去!你們這群人類就喜歡磨磨唧唧,拐彎抹角!”
他迅速起身,卻被丹賦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給壓了下去。
覆冢重新坐回去,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不敢吱聲了。
“我怎麼可能不肯救他,我多善良啊。”李通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我只是為我自己發愁,只怕我救了他,他不肯領情,還會凶神惡煞地呲我一頓。”
“是他擅自跑到大宗境內去的,他擅自行動,成了大宗牽制我們的韁繩。”明葶默默握拳,“哪怕陛下放棄了他,也是他活該。”
丹賦聖坐起身,原本還在爭論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
“丘垌北。”丹賦聖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纖細的黑皮魔族從光照不到的角落中走出,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丹賦聖身後,微微俯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