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魂的天材地寶,可問題是司琛他不是傻子,莫名其妙地好轉,他會不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
怎麼可能?
甚至司封朗本身可能也是隱約猜到了這一點的,只不過他太累了,他想停下,無論找個什麼樣的理由。
和司空仿聯絡的人是酉雉啊……
丹賦聖朝著一旁的白愉招了招手:“小白先生,你過來些,免得被戰鬥波及了。”
白愉把錄音器和筆記本都抱在了懷裡,他低頭朝丹賦聖跑去。
司封朗和司空仿打得越來越兇,而丹賦聖在白愉跑過來之後先從口袋裡掏出溼巾給白愉擦了擦臉上的塵土:“我問你個事兒,酉雉那孩子在你們官方記錄裡是個怎樣的妖?”
“酉先生?他……喜歡獨來獨往吧。”現在看來這個獨來獨往可能只是看不上他們官方而已。
“他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暴露自己的名號,就是想讓你保他。”玉獒冷哼了一聲,“如果你不保他,他可就要被官方抓了。”
丹賦聖微微挑眉:“你很討厭他?”
“我的愛人可能死在他的手上!我恨不得把他的毛全給拔了!”
“這樣啊……”丹賦聖看起來怪糾結的。
“你最好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別想著保他!”如果能再見到酉雉,一定要殺了這混蛋。
“可是他比你厲害,如果你惹惱了他……”丹賦聖依舊擔憂。
“不是我死就是他死!你不覺得他幼稚嗎?!腦子裡一天到晚想的只有魔族大業,明明他什麼都不清楚,就像我一樣,他根本沒有深度參與過那場混亂!”
“酉雉挺可愛的。”丹賦聖的回答簡直驢唇不對馬嘴。
玉獒炸毛了:“他可愛個屁!”
轟!
牆面被撞出裂痕,眾人停止了溝通。
司封朗和司空仿的戰鬥出了結果,司封朗贏了。
這是必然的,畢竟司空仿沒法對他的徒弟下死手,這讓司封朗佔盡了先機。
司空仿躺倒在地,雙眼緊閉,他的身體開始乾癟,面板變成了青黑色。
司封朗站在原地,他的眼睛也是閉著的,他在內視。
在玉璽的內部又出現了一具黑色的乾屍,而無數的怨氣從那些黑色乾枯的屍體裡湧出,奔向司封朗。
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儘快放出司琛的七魄。
司封朗在屍林裡搜尋。
找到了!並未乾枯的司琛在屍林中格外顯眼,只不過司琛的面龐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放開他!要放開他!
司封朗嘗試命令屍林,但困住司琛的鎖鏈一動不動。
怨念一寸寸侵蝕司封朗的理智。
他恨不得即刻拔刀將那些魔族殺個乾乾淨淨,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這只是因為他被操控了。
師父的記憶開始出現在司封朗的腦海中。
司封朗這個人快要被抹去了。
司封朗睜開眼,他扶著牆面大口喘息。
“怎麼樣了?”丹賦聖問他。
司封朗搖了搖頭,他沒去看丹賦聖,他現在對魔族的仇恨是不理智的。
不過……丹賦聖騙了他。
司封朗緊緊握拳,他顫著聲音問:“小琛還有救嗎?”
“也許吧。”丹賦聖回應,“誰知道呢,也許連你都有救。”
司封朗不清楚丹賦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從來就沒弄清楚過。
司封朗舉起刀,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脖頸處。
無數鎖鏈從傷口處湧出,又被司封朗壓制了回去。
地面上司空仿的屍體已經消失了,而司封朗這忽如其來的自盡也嚇了白愉和玉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