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兩銀子的關係哦!她看這些大臣幹什麼?到時候他們雞犬升天了,與她又沒有干係!
於是趙嘉禾默默收回目光,垂手跟在宋硯身後,老老實實地做一個隨從。
宋硯隨意坐在位置上,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飲,彷彿周圍的事物與他無關。趙嘉禾看他在喝酒,自己也無事,立起耳朵偷聽那些小姐們講話。
“你聽說了嗎?這次皇后娘娘的侄女兒周錦也會來!”
“周錦?是那個京城
她時不時瞧一眼大殿門口,很是好奇,未來的皇后,宋硯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宋鈺都來了,她還沒有來。
宋鈺今日換了身鴉青色錦袍,玉冠束髮,額前留著些碎髮,風流雅緻,只是手裡一如既往,拿著把扇子,搖來搖去,愣是透露出一絲痞氣。按照年紀與地位,都比宋硯高,他的位置還要在前面一些。
宋鈺步伐隨意,一路上與眾小姐調笑一番,風流不已,只是路過他們面前的時候,忽然朝趙嘉禾使了個眼色。
趙嘉禾:???別亂看,我們不熟!
她驚恐地低頭去看宋硯的反應,發現他正在倒酒,沒有看到宋鈺的小動作,輕呼一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宋鈺那傢伙,可不管她死活的,如果她不去的話,指不定當著宋硯的面把她扯出去。
“殿下,奴才出去方便一下。”她輕聲說道。
宋硯執起酒杯,抿嘴喝了一口酒,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趙嘉禾立刻朝著大殿門口示意一下,好在宋鈺看懂了,施施然跟上來。
趙嘉禾快走幾步,儘量避免兩個人走的過近,引起宋硯的懷疑。她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身後那小祖宗不緊不慢地跟著,臉上隱隱有些不耐煩,“你還要到哪去啊?”
趙嘉禾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放心的停下來,轉身就掛上諂媚的笑,“四殿下,您叫奴才出來什麼事啊?”
宋鈺被她臉上的狗腿笑容嚇了一跳,搖扇的手一頓,緊接著道,“上次你不是說太子皇兄沒有給你令牌嗎?這次叫你出來是因為太子皇兄給了你一塊信物,讓你可以有要事彙報的時候,自由出入東宮。”
趙嘉禾:???什麼上次?然後想了一下,記起來那天御花園的事情,她隨口搪塞他的理由,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去幫她弄了塊令牌過來。嘿嘿嘿,看來上次丟的小金庫,這次可以用這塊令牌抵了。
宋鈺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木牌,上面簡單的雕刻了“東宮”兩個字,沒有其它紋飾。
趙嘉禾:……媽的,也太小氣了吧?上次隨隨便便摔碎一塊玉佩,這次就拿一塊木頭打發她!
她笑著接過木牌,還不忘溜鬚拍馬,“上次奴才隨口一提,沒想到四殿下竟然記下了,還特意幫奴才帶過來,太子殿下有四殿下如此得力干將,實乃太子之福啊!”
宋鈺搖搖扇子,被她的話說的有些飄飄然,雖然只是隨手的事,但是被她這樣一說,好像自己幹了不得了的大事一般,說話的語氣也好了點,“好好幹,到時候加官進爵不是夢!”
趙嘉禾:……謝謝,我並不想!
為了不讓人引起懷疑,宋鈺先行離開,趙嘉禾剛才也不是藉口,她確實有些內急,她轉悠了一圈,到處找恭房。遠處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趙嘉禾下意識地躲進旁邊的假山裡,等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了,她懊惱不已,自己躲什麼啊?真的是被太子折磨瘋了,安排一個細作的身份給她,弄得她如今做賊似的。
但是已經進來了,也不好再出去,想著等那兩個小宮女走了之後再出去,腳步聲漸漸逼近,趙嘉禾屏住呼吸,儘量不發出聲音。
“你聽說了嗎?今日好像會發生什麼大事!”一個小宮女輕聲道。
趙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