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是想跟她*,然而她*的手段怎麼會輸給他。
她回望他帶著笑意的臉,掙開他的手,忽然就靠近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謝笙一下子怔住,笑意也僵在臉上,就是那麼一瞬間,言傷從他手裡輕而易舉拿走了那幅圖。
她拉開門,隨後回眸看了一眼還呆怔在原地彷彿不敢置信般的少年:“謝笙,今日一定記得早日歇息。這幾日院長要來巡查,雖然我明白你的情況,但院長不會明白,我不想你離開書院。”向他晃了晃手裡的畫,視線沒有對上他的眼睛,聲音也不穩定,“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
說罷帶上門,行色匆匆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笙傻傻的在原地站了半天,他慢慢伸出手摸向被她吻過的地方。那裡是滾燙的,像是一滴濺落在肌膚上的蠟油,炙燙的感覺從那個地方蔓延開,他的整張臉都開始發燙發熱。
她答應陪著他,她還吻了他的臉。
謝笙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了滾燙的臉。他想,絕對不能讓夫子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因為他臉上控制不住的燦爛笑容,真的就像一個心智只有兩三歲的孩子。
言傷並不知道她主動的那一吻對謝笙造成了怎樣的影響,只是第二日上課,看到穿著深藍衣衫的少年並未打瞌睡,雖然眼下有疲憊的痕跡,但卻仍舊面含笑意單手撐著頭,望著正經講課的她。
那眼神專注得就像要淌出水來一般,言傷既滿足又有些怕旁的人看出來,只得極力避開他的視線,努力用冷漠的聲音誦讀詩詞。
李陽根見她視線閃躲,也不再望著謝笙發呆,託著腮想了半天,隨後似乎恍然大悟。見言傷蹙著眉向他望過來,李陽根挑了挑眉頭,慢慢的做出叫謝笙名字的口型來。
言傷本來好好的講著課,一見他的口型,只覺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大聲的咳嗽起來。學生們還沒來得及反應,謝笙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輕輕拍著她的背。
“夫子,沒事吧。來,輕輕地喘氣,不要急。”
言傷:“……咳。”
只是一口氣沒喘上來而已,他表現得實在太過於在乎。她掙扎了一下,輕易地掙脫了他的手。
言傷指了指謝笙的座位:“我沒事,回去吧。”
謝笙被掙開的手動了動,看著她,眸子裡竟透出委屈的光芒。言傷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已經轉身回到了位置上,低著頭翻開一本書。平日裡笑得像白花般淡雅溫和的少年賭氣起來出人意料的孩子氣,言傷只覺得他可愛無比,剛要開口繼續教書,李陽根忽然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夫子,你跟謝笙,你們兩個人最近一直在互送秋波……”
言傷:“……”
厚厚的書輕輕敲在了李陽根的頭頂,言傷低頭看著他:“何以見得?”
李陽根仰頭,像一隻享受撫摸的大貓,鼻尖蹭過書本。他望著她,笑容裡像是洞悉了一切:“夫子,你的眼裡有東西……”不等言傷問出口,他已經露出了狡黠的神色,“你的眼裡穿著藍袍子的人,我看看……哎呦,好像是謝笙!居然是謝笙!”
“哈哈,陽根又開始找虐了!”
“上次“青青河邊草”沒抄過癮哈哈!”
李陽根用一種看高高在上,像是俯視凡人一般的目光掃了四周一圈:“你們閉嘴,你們沒發現謝笙整天都在睡覺,好像很累的樣子麼?你們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一個搗蛋鬼扯扯李陽根衣服:“為什麼為什麼,他是不是連夜去飄花院了,被翻紅浪春風一度所以……”
李陽根面色嚴肅:“齷齪!”
言傷:“……”
她總覺得,在被沒收春.宮圖以後,還能面色莊重對著別人說“齷齪”兩個字的李陽根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