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可以親親我麼?我的心跳得很快,就像在做夢一樣,沒有真實感。也許你親親我,我便能相信這是真的了。”
“……嗯。”葉訣從嗓子裡擠出沙啞的一個字,隨後低頭封住她的唇瓣。
這是葉訣第一次親吻一個女子。女子的唇舌香滑柔軟,勾得人從輕嘗淺酌不知不覺間便轉為用力吮吸,他滿足的與她唇舌糾纏,氣息相換。她並不嫻熟,甚至緊張得試圖推開他,他卻用未受傷的那隻手用力摟住她,不讓她逃開。兩人親吻的力氣太大,不住發出輕輕地吮吸聲,絞得對方舌根發酸發疼。
不知不覺間,葉訣已漸漸向後倚靠在了巖壁上,他仰頭親吻身上的女子。女子的手從他的後背往前胡亂滑動,終於不小心碰到他的肩傷。
察覺到他微微一吸氣,言傷立刻停了下來。
“……對不起。”她眸光溫柔,似是做錯了事情的無知小童等待大人責罰。葉訣大口喘息著,唇邊一縷微微潮溼的頭髮被言傷輕柔拂開,然後她抱住他,輕輕吻了吻他的肩。
“我不該刺得這樣用力。”
又來了。
不是尖銳的痛,是心底裡湧起來的刺痛與微癢,勾得人心裡發麻。
葉訣喘出一口氣,然後將她緊緊按進懷裡,不讓她繼續說話。
“那時你沒有殺死我,而是刺了我一劍,所以現在我們才能在一起。”他的聲音很輕,“如果你一劍都沒有刺我,那便是你被我殺死,我們也不能再相見了。”
言傷知道他是怕自己難受,是以說得雲淡風輕。然而這一劍卻損害了他的尊嚴。她離開去找食物時,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尊嚴竟打算自盡,若她沒有阻止他,那麼他死在懸崖下的命運便仍舊不能更改。
這個男子性格太堅固,這一樁任務若不多用些心,隨時可能失敗。
言傷將臉埋在他的懷中,仍舊不安分的親吻他的肌膚。葉訣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隨後便將她從懷裡抓了出來。
“不可作怪。”
“你不是說我會是你的夫人麼。”言傷歪歪頭,“既然遲早是夫妻,那麼現在在這裡,不也是可以的麼?”
“不行!”葉訣斬釘截鐵般開口,看著她望向自己的溫柔眼神卻又不自覺放柔了聲音,“再等等,等待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必定給你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言傷卻並未因為他的許諾而感動。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覺得任務完成的日期更加漫長了。
言傷與葉訣在崖底待了二十日有餘。
葉訣的傷口在慢慢的好轉著。言傷為他找來有奇效的各種藥草,每日親自為他換藥。換藥時她總忍不住要撫弄男子健碩的胸膛,引得他呼吸急促,最後卻只能抱住她用力親吻。
他們的食物並不是很大的問題,雨水充沛的季節,樹林裡有野果,有各種獵物。困擾他們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崖底的氣溫。
白天裡明明熱得人汗流浹背,晚上卻冷得人牙齒打架。
最開始的幾日,葉訣將自己的盔甲蓋在言傷的身上。言傷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將他的盔甲搶過來,自然不能接受。
她在半夜時將盔甲蓋回他的身上,隨後自己在他的身邊縮成一團。早上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在葉訣的懷裡。男子用未受傷的一隻手,將她緊緊摟住。他的下巴就擱在她的頭頂,能聽到男子細密的呼吸聲。
後來葉訣再也不將盔甲讓給她了。只是每日一同用完野果野菜,熄滅炭火後,他直接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綿長親吻後,彼此相擁而眠。
二十多日來葉訣從最初的怦然心動,到現在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看著自己陷進去。
每日他都得看到她在身旁才會安心。若她有一會兒不在,他便會走出洞穴,一個人站在洞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