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股灰塵的氣味瀰漫起來,兩個人都忍不住輕輕咳嗽,言傷明白自己從前是個丫鬟,這樣的事情本來她就該做,捲起袖子正要動手,卻被杜弱溪按住了手。
她嚴肅的看著言傷,秀美的眉皺起來:“方才當著娘和子河我並未詳細問你。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他對你真的什麼也沒做?”
言傷點點頭:“小姐放心吧,只是不小心親到了他的嘴巴,身體雖然冷了很久,但卻並未發生其他事情。”
“……只是冷,不覺得痛?”
言傷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杜弱溪十分著急:“到底疼不疼,你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
言傷故作呆怔抓抓頭:“我,只能想起冷,想不起來痛不痛,但小姐你也被抓去過,你說痛,就應該是會痛的吧?”
“笨蛋清笛!”杜弱溪哭笑不得,“痛不痛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頓了頓神色又恢復了嚴肅,“你想不起來,看來他一定是對你做了什麼,我去告訴娘,她對那人最熟悉,一定能想出辦法讓你想起來,這很重要!”
說罷也不管房間內灰塵瀰漫,站起來便跑了出去,大家閨秀的架子都消失無蹤。言傷嘴角的笑意冷下來,她便知道,即便是再善良的女主角,也有自己信任的人,只要她對自己信任的娘不去懷疑,那麼這女主角便不能真正親近。
言傷認命的站起來,找出抹布將房間從邊邊角角到桌子床架都清理了一遍,這才小心的從袖子裡掏出泥兔,也不顧自己的袖子早已被泥水汙得不像樣子。
泥兔被拿來之時並未乾透,是以還微微帶著泥土的柔軟,言傷從屋頂跌下來時並未保護好它,本來可愛的兔子摔得有些變形,可愛的三瓣嘴看起來也變得像吃了苦瓜一樣悶悶不樂。
嘆息一聲,言傷仔細擦乾淨離床不遠桌子上的一塊地方,這才安放寶物一般,小心翼翼的將泥兔放了上去,滿意的吸口氣,終於換衣睡覺。
第二日是以前原主認識的丫鬟一個個圍上來詢問,言傷統統遊刃有餘的打發回去,即便是遇上來找杜弱溪的齊子河,必須裝作害怕的樣子,言傷心中也是十分自在的。
不論表面上是怎麼冰冷的人,為人處世的情商又如何,只要沒有害人之心,她都能夠忍受。
她最怕的只是杜茶梅。
一面惴惴不安應付著杜府裡的人,一面在心中心心念著負清寒的名字,言傷整個人簡直接近魔怔。
她知道負清寒不會讓她呆在杜府裡太久,甚至完全有可能,放她在這裡只是為了測試她是否真如自己所說只聽他一個人的話罷了。
也有可能,是真的需要她替他探聽些什麼東西……
心裡亂七八糟,杜府的每一個人都像是什麼毒蛇猛獸,讓她看到就想躲藏。
過了好幾日,負清寒都沒有再出現。
言傷甚至在心中開始籌劃,要怎麼離開這個地方,自己去找他。
正在心裡這樣想著,事情卻有了轉機。
這一夜明月清風,負清寒循風踏月落在她的窗前,言傷低低叫了一聲,匆匆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便向他跑了過去,毫無形象的開始翻窗子,即便耳邊傳來他的嗤笑也未停下自己的動作,他伸出冰涼的手虛扶了她一把,她終於站在他的面前。
她站在他的面前,卻又不敢抱住他,侷促的模樣極好的取悅了他。
負清寒心情似乎不錯,唇角一彎便發出醉人輕笑,他慢慢伸手將她拉進自己寒冷的懷抱裡,聲音裡滿含戲謔。
“想念我嗎,主動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負清寒的日常#
【醫館】
負清寒【溫柔笑】:大夫,我渾身冰冷,整夜整夜不能安睡,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