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霞雪點頭,“是個白鬍子道士,天還沒亮就來敲門,老爺喚他老友,此刻正在款賢廳喝茶,說是待小姐梳妝好便來這裡捉妖。”

言傷聽此一說,本就不急不忙的動作更是緩慢,霞雪試探著碰了碰她的額頭,終是舒口氣,也不催著她多吃或是吃快些,待到言傷幾乎是半勺半勺的喝完粥,這才問道:“小姐可是身體不適,平日裡這時候早起床了。”

言傷將粥碗遞給她,點點頭:“若是道士執意要進來捉妖,你便告訴他,我此刻身體不適,衣冠不整,問他執意要進我閨房究竟有何企圖。”

霞雪點了頭,帶了門出去,言傷將自己的腳好好地掩進被子裡,隨後一反往常早起習慣,髮絲散亂的又躺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邊由遠而近傳來一陣喧囂,其中夾雜著銅錢劍打在廊柱上的聲響和霞雪的阻攔聲。

江祖鶴不耐的聲音此刻也傳了過來:“日上三竿還睡在床上,說了半天就是畏懼捉妖,還說心中沒鬼!”

霞雪急急忙忙道:“小姐真的還未起來,此刻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這一行人都進房去,叫小姐以後如何自處?”

江祖鶴的聲音似是遲疑片刻:“……閒雜人等都留在這裡,至清老友你隨我來,我那不肖女便是在房中養了一隻妖,繁文縟節已不重要!”

人聲就停留在不遠的地方,兩道人影卻是映在了門上,言傷側身躺著,望著那站在門口的兩道人影,也不回答,只是任由他們用力敲門。

門外的道士究竟有無本事她並不知道,她只是盡了自己全力去保住任務物件,無論那道士是不是道法高深,她也只能對其不敬。

江祖鶴反反覆覆敲了許久的門,見裡面仍未有應答,終是一甩袖子道:“至清老友,你便踹開這門罷,小女怕是早被妖孽迷了心竅,不會來開門了!”

下一刻門便被啪啪的踹了好幾下,揚起一陣淺淺塵土,終於抵不住“轟”的一聲開了。門口立著個身穿道袍的身影,那道士白眉白鬚,不苟言笑,揹著個破舊布袋子,拿著把銅錢劍,一開門便皺了眉道:“妖氣瀰漫,果是有妖物作祟。”

說罷側身閃進房間,在空餘的地方撒了些符水,隨後又行至言傷窗前,俯了身在她身上輕嗅幾下,眉頭皺得更深。

江祖鶴一直站在門口,見那至清向他點頭,這才敢走進門來。

江祖鶴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道:“敢問至清老友,我這女兒是招了什麼樣的妖孽?”

至清搖搖頭:“貧道也不甚清楚,但看令嬡印堂發黑,臉色蒼白,應當是被妖怪吸了生氣,此妖不除,家宅不寧。”

言傷本來安靜閉著眼聽他二人說話,此刻卻是慢慢的張了眼,安靜盯著江祖鶴,江祖鶴被她安靜空洞的眼神盯得一顫:“老友你快看,她此刻是否已被妖魔附身?”

至清拿了銅錢劍,低喝一聲“妖孽,哪裡逃”,便要將劍向她刺來,言傷卻是伸手,一把便接住了那劍,隨後輕視的冷笑一聲:“為何要消滅妖孽卻是拿劍刺我,難不成我也是妖孽?”

說罷鬆了手推開劍,坐起身來,冷淡看著江祖鶴:“一大早上便帶著陌生男子來到女兒房中,原來你真的是嫌棄我嫁不出去,想給我找個便宜夫君。”

至清深吸口氣,將眼一閉:“貧道乃是出家之人,不可胡言亂語。”

言傷卻是不依不饒道:“閨房也進了,我衣衫不整的樣子也看了,此刻卻說自己是出家之人,豈不是可笑。不若干脆拿劍刺我,殺了我便沒人引妖,這屋子裡自然也就沒妖孽了。”

“我為除妖,不為害人。”

“那你便說說,這裡有什麼樣的妖。”

至清仍舊是閉著眼:“貧道修行不精,並不能知曉這裡有何種妖孽,但你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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