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有知,我相信他一定不樂於在他的傳記上如此落筆。
再換一個角度老實的講一句,「抗日殺奸團」之產生及其存在,自有其客觀環境與時代
背景,絕不是任何人憑空一手造成的。雖然「軍統局」得力於「抗團」的優異表現,這除了
曾澈同志工作上的努力之外,一大半也是天報以福。
筆者所以敢於如此設詞,正因為這個青年愛國組織,是在我擔任「天津站」站長、兼任
「華北忠義救國軍」旋又改稱為「灤榆遊擊總司令部」副總司令的那個階段誕生的。(原來
寫的是「由我協力組成的」,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不配,所以才修改如上。)那又為什麼說是
不配呢?這可不是自謙,因為當時我有兩大外鶩,一來是在軍事活動中與人「爭權」;二來
是在私人生活行為上「脫軌」。所以有許多事務都託付曾澈同志代勞了。就在二十六年的冬
天,有一次曾澈向我口頭報告,說是要去參加一個「青年活動」,我也就點頭答應了,至於
是個怎麼樣的「青年活動」?我就不甚了了。再往後,為了要召集一批青年加入「灤榆遊擊」
的行列,這才關注到這件事。
茲就所知的先從「抗日殺奸團」的孕育說起:在二十四、五年間,據說天津有一批青年
學生到保定去集訓;在集訓期間,其中就有人與當時的政治組織「復興社」(見「北國鋤奸」
第一章)發生了關係,是否就這樣播下了種子,雖不敢一定言是,但多少總有一點因緣。
「七七」蘆溝橋變起,天津的中等以上在校學生,即醞釀組織抗日團體,故有「天津青
年救亡聯合會」之成立。當時「天津站」書記曾澈同志所接髑到的就是這般人。
為了進一步參與抗戰實際活動,「天津青年救亡聯合會」中的積極份子,在曾澈同志的
鼓勵下,乃組成了永垂不朽的「抗日殺奸團」。
此一青年愛國組織的名稱──「抗日殺奸團」是否系由當時的「天津站」所擬議,再通
過曾澈的提出而獲得大家認可的?已經記億模糊了。
「抗日殺奸團」的創始者,據悉有李寶奇、沈棟、郭肇和、李如鵬、李實仁、陳肇基、
曾澈等人,而以李寶奇為「老大」,曾澈排行老二。這也是我最近才聽來的,是否如此,又
聽說目前有一位國大代表孫先生知道的比較詳細。
發展中,因工作路線問題,「抗團」的內部產生了不同的意見,有的主張口誅筆伐、著
重於文化宣傳;有的則非要真刀真槍、拼個你死我活不可,於是各展所長,爾後也各有其不
可磨滅的成就。
筆者所見到的是:那些此較文靜一點的,自掏腰包,買紙張,借油印,貼抗日標語,散
反日傳單,一時之間,把一個包括日本租界在內的天津市區,搞得熱鬧非凡,連巡捕都抓不
勝抓,充份的表現出民族反侵略的熱情。
躍躍欲試的動作群中,爭先恐後的想要親手宰幾個日本人,以陳肇基帶頭的一批,由曾
澈為介,參加了「灤榆總部」主辦的幹部訓練班,一個月後,就出發到冀東寶坻縣打遊擊戰
去了。當他們二十多人在一所學校的樓上舉行開訓集合中,我曾經給他們講過話,在場的還
有王天木、王文、曾澈諸人。
另一批激烈主張硬幹的行動派,自動組成了一個五人幹事會,由李如鵬主管組織,孫大
成主管行動,祝宗梁主管技術,袁俊漢主管總務,曾澈主管聯絡協調。所需武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