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在過去,我家裡,除非偶而有人打錯電話之外,在這個時候,從來沒有人來過電話,如
果不是打錯了,意會著,必定是有了要緊的事。因為知道我家裡電話號碼的,根本沒有幾個
人;一個是替我租這幢房子的胡永荃兄,一個是前一向為我兒子看病的聶崇侯大夫,還有一
個平常給我家其辦點瑣碎事情的胡永安,他是胡永荃的弟弟,他們全不會三更半夜打電話給
我。此外,與工作有關的只有一個在公共捕房的劉俊卿兄了。而和我關係最密切的區部書記
齊慶斌兄,他連我的電話住址都不知道,當然不會是他打來的。我拿起耳機一聽,單是一句
「二爺嗎?」,已經知道是俊卿兄打來的了。我說:「是我,出了事?」他說:「還沒有,很
緊,『北邊』和『西邊』的,前後到了十來個,他們準備夜裡出動,到那裡?找誰?還不知
道。我不下班,隨時會有電話,請你多保重。」
我一聽就懂,原來「上海日本憲兵隊」和偽「特工總部」(七十六號),已經派出不少人,
「知會」公共捕房,準備今夜要大舉抓人。抓誰?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們。
最近幾個月,我們「上海區」有好幾個單位失事,有好些個同志被捕,卽便沒有人透露
一句口供,也會留下不少線索。雖然該疏散的已經疏散了;該遷移的也都遷移了,可是總沒
有萬全的方法,把所有的線索一刀切斷而毫無牽連,又何況若干不可知的人事關係,更不可
能隔離得一無攀扯。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