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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心中難過,也知道跟兒子說完之後很可能會有很多的後續問題。
但卻認為這事不可逃避,逃避也沒有任何用處。
但晚飯時她想了一下還是先和丈夫袁伯承商議了一番。
袁伯承反對將這事跟兒子說。
他道:“越蘭,你知道他的心思和性子,如果他知道蘇若回來,他還怎麼跟蘇佳結婚?這事無論如何都要瞞到他們兩人結婚後。”
舒越蘭的面色不好,她冷冷道:“當年蘇建州跟我們說阿若怕連累他們和我們,主動跟他們劃清了界線,跟成楊斷了婚約。但實際上是他怕蘇若連累他們,拋棄了蘇若,讓蘇若去了鄉下,把大學名額給了蘇佳老袁,你是知道蘇建州對夏瀾的感情有多深的,這件事裡面如果沒有林婉華母女的手筆,打死我都不信。”
袁伯承面上也有些難看。
他咬了咬牙,道:“越蘭,那是建州的家事。”
“可這家事已經伸到我們家了!”
舒越蘭道,“且不論阿若是成楊的未婚妻,如果蘇若出事這其中有林婉華母女的手筆,這樣品性的女人成楊怎麼能娶?而且當年成楊輕薄她的事我一直心中存疑,那時成楊在病中能做什麼?就是以前他對阿若也是規規矩矩的,好端端的,怎麼就剝了她的衣服,還被林婉華和我當場就看見了?”
她的確心中存疑。
只不過迫於當時的情勢,不得不答應了這個婚事。
還得事後替蘇佳在袁成楊面前圓,讓他負責任,怕他犟著不肯認這事!
這事她心裡不知道多憋火!
所以雖然答應了訂親,但後面卻也用著手段幫著兒子拖延婚事。
袁伯承嘆了口氣,道:“越蘭,你何必計較這麼多。這麼些年你也看到了,蘇佳那孩子對成楊也算是一心一意了,要不是她舅舅,我們家也不能這麼好過再說,這婚約又是你想解就能隨便解的嗎?”
說來說去,不過還是擔心解除婚約的後果。
舒越蘭冷冷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你難道看不到嗎?現在國家政策已經開始轉變,高考不是已經恢復了?我不是還被調進青大了?我相信將來只會越來越好。”
“但如果真娶了一個品性惡劣的女人,才會毀了成楊的一輩子,我是不會因為懼怕小人的報復,而犧牲兒子的一生的,所以不僅是蘇若回來的事我要跟成楊說,就是他和蘇佳的親事,我也要找蘇建州,把當年的事搞清楚了再說。”
袁伯承面色有些發白。
他道:“越蘭,形勢才剛剛好點,我們家哪裡能經得起多少風吹雨動?”
舒越蘭冷笑了一聲,道:“你也不用擔心。這事就等阿若的事搞清楚了再說吧,看阿若肯不肯善甘罷休。”
她瞭解蘇若的性子。
她外表乖巧,實際上剛得很,如果她知道林婉華母女有鬼,肯定不肯就這麼算了的。
袁伯承想喚住她,想跟她說那你也沒必要把蘇若回來的事跟兒子說,難道你還想讓兒子跟蘇若牽扯不清嗎?
她都已經嫁人了!
可看著妻子筆直的背影,那話他又說不出口了。
他心裡清楚,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他妻子是不會放棄原則的。
舒越蘭進到袁成楊房間時,袁成楊正拿著炭筆描著一幅畫,見到他媽就看了她一眼就繼續手上的工作,但一邊描著,卻又一邊開口道:“媽,你是有什麼事嗎?今晚你好像一直都欲言又止。”
“成楊,阿若她回來了。”
“啪嗒”一聲,袁成楊手上的炭筆就被摁斷了。
袁成楊看著那支斷掉的炭筆好一會兒,等腦子不是那麼暈眩了,才捏著那剩下的半截炭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