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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華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摸著手上遮在衣服裡面的金鐲子,那心就跟翻江倒海一樣。
但哪怕再翻江倒海,此刻蘇建州瞪著她,她也慫了。
她道:“怎,怎麼會?只是,我這不是擔心嗎?”
“我是怕她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才報名參加的高考,你知道那鄉下地方,可能送包煙那些公社幹部就能把她的名給報上了。可青大是什麼地方?那裡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就怕她這事要是被人舉報出來”
蘇建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擔心又氣,還想起來那些舊事。
林婉華也想起了舊事啊。
不過她想的是,嗐,這要是當年那樣,要是蘇若上不了大學,她那大學名額要是能運作下來給兒子蘇振上就好了。
不過這美夢她腦子裡也就是閃了閃,然後就聽到蘇建州沉聲道:“我聽嫂子說阿若嫁的那個男人住的地方不遠,坐車就三個多小時,她週末的時候可能回家不在學校,所以明天也找不見她。你收拾一下,我們週日一早去省城,先去見見伯承和嫂子,等打聽清楚了我們再去見阿若。”
林婉華又是一驚。
她道:“她男人?建州,她當初不是嫁給了一個當地當兵的嗎?我記得是在隔壁省禾城江縣那邊吧?那邊到我們省城坐車一路也得十幾個小時嗎?怎麼才要三個小時?”
蘇建州皺了皺眉。
他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可是先前他問舒越蘭,舒越蘭就用那種冷淡嘲弄的語氣道,“老蘇,我也就是在學校撞到了若若一次,說了幾句話,她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可她不是你女兒嗎?她嫁了什麼人,家住在什麼地方難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
“難道你當初跟我說的,說什麼阿若怕連累你們,就主動跟你們劃清了界線,斷絕了關係,所以就暫時先這樣,等風聲小了些再看能不能有法子把她弄回來這事都是假的?你連她嫁了什麼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這真是明知故諷了。
可偏偏蘇建州對著她心虛,被懟的老臉赤紅,可卻半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半點怒氣也發不出來。
所以林婉華的這一連串發問讓他先前的羞惱又升了上來,十分煩躁。
他道:“這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想去那就別去了,反正你也不是她的親媽!”
林婉
華:?
她氣得差點跳起來。
她沒跳起來,眼圈卻是一紅,眼淚就滾了下來。
這人還沒回來呢,就聽了個訊息,就開始跟她說這種誅心的話了?
她道:“老蘇,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嫁給你二十年,替你生兒育女,為這個家勞心勞力,你就是這麼說我的?”
“你這是在恨我阿若下鄉我沒幫到她嗎?就她親媽那個成分,親外公親舅舅還就在國外,我能有什麼辦法?別說是她,阿振連高中都沒讀不也下鄉去了!她小時候我可也是費心費力地教養她,不然她怎麼能考上大學的”
“行了行了,”
蘇建州被她哭得頭昏腦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煩躁道,“你還有完沒完了?什麼事都等去了省城再說!”
這一晚上誰都沒睡個好覺。
且說回舒越蘭。
她氣惱之下給蘇建州打了電話。
可打完之後心情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沉重。
她看得出來,蘇若現在過得很好。
她不知道再將蘇建州和林婉華這些人再拖到她生活中是不是反而在破壞她本來平靜又積極向上的生活。
不過要面對的總事要面對的。
夏瀾放在蘇建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