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坊開展得也很順利。
她親自面試招了兩名原先在製衣廠上班的兩名女工,暫時找染坊借了一間屋子,買了幾臺縫紉機就開工了。
行李箱需要拉桿和輪子的配件,她設計之後找了廠家訂做,還在試用階段,就先讓她們就著染布的花色做一些手提袋,斜挎包,揹包,染布因為褪過色,顏色反而有些霧濛濛的特別,林染又找了一些布在上面貼了圖案,做好之後也沒有急著拿出去賣,而是拍照她打算做一個期刊,再把樣包寄去了南洋她姑媽還有兩個之前見過的南洋百貨公司的人。
反正她也不急。
江宴則是在買地。
他登記了一個地產公司新業地產。
四月中旬的時候,遠洋航運的董事長顧鴻森,也就是顧盛文的父親找到了江宴。
江宴見到他並沒有什麼意外,請了他進了屋。
江家大宅空蕩蕩的。
“請坐,”
江宴沒什麼表情,道,“顧生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就不上茶了。”
顧家和江家都是紮根港城幾十年的航運世家。
兩家是競爭對手,因為理念不同親近的人不同,關係也就算不得親近,但卻是熟識的。
顧鴻森坐在江家空蕩蕩的屋子裡還是有些惻然。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座宅子,第一次是給江宴的父親弔唁。
“阿宴,”
顧鴻森看著江宴,直接道,“盛文在你回港的那趟郵輪上失蹤了。”
江宴漫不經心掃了他一眼,“哦”了一聲,然後略帶諷刺道:“所以?”
顧鴻森像是完全看不見他冷慢的態度,拿出一盒錄音帶,放到了桌上,道:“這是周氏航運的老闆周啟生寄給我的一個錄音帶,是他查問那艘郵輪上一個侍應時的錄音,這個侍應說盛文在郵輪上有一個住在二等艙的情人,叫丁卿卿,他們在郵輪上經常私會,但他同時還見到,這個情人跟你私下也有過來往,就在盛文失蹤的前一天,這個女人還跟你和你未婚妻林小姐都接觸過,但盛文失蹤之後,你們再沒接觸過,是不是?”
江宴可終於抬了抬眼皮,道:“你是想說我跟這個女人合謀殺掉了顧盛文?你既然找到了我這裡,想必也已經把這個丁卿卿調查了個底朝天了吧?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