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等侍應走出了房間,在外面,他更不可能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再去開啟膠袋,就那麼一直拖著,心驚膽戰地到了垃圾傾倒口,在傾倒口的時候下面走來兩個船員,看到他有些奇怪,道:“馬哥,垃圾不早就倒了嗎?這會兒怎麼又來了這麼一大袋垃圾?”
名叫馬時的侍應手抖了抖,沒理他們,伸手直接就把整個膠袋“嘿喲”一聲倒了出去,定了定才道:“剛剛客人叫我過去收拾的,明天不是有很多人下船嗎?堆著垃圾讓我清理呢。”
兩個船員便“哦”了聲。
他們覺得馬時的面色哪兒有些不對,但也懶得管太多。
畢竟這暴風雨大深夜的,誰被叫去幹這髒活累活也不能太快活。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當第一道霞光灑在海面上,甲板上就有人衝出來發出歡呼聲,暴風雨的陰霾一掃而光。
畢竟今天郵輪要在西貢靠岸,大晴天的話,大家都可以去西貢逛上一逛,大暴雨就太掃興了。
林染看著太陽從海面上慢慢升起,最後“撲”得一下跳了出來。
她轉頭叫身邊的曲清雅去餐廳吃飯。
曲清雅轉頭看了一眼就站在不遠處的江宴,笑道:“我約了朋友,你去跟江先生吃吧我怎麼覺得這幾天你們在鬧彆扭,這兩天你們就一起去西貢逛逛吧,我約了
朋友一起。”
林染不自在地笑了一下。
這兩天她跟江宴的確有些彆扭。
但不是她,而是他。
她猜到他應該是聽到了她跟丁卿卿的對話,或者是他從丁卿卿那裡知道了些什麼。
這事太複雜了,他不問她,她也無從說起。
馬時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
那黑色膠袋總在眼前晃,一直到凌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不過第二天一早起來還是要去工作。
起床跟同事搶著洗漱完,走到甲板看到海面上的磷光,吸著帶著海味的新鮮空氣,看著周圍人喜氣洋洋的臉才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臉上帶了笑容去餐廳工作。
一切都很好。
一直到他看到江宴走進餐廳,走到了他的未婚妻林小姐的對面,拉了凳子坐下。
馬時只覺得腦袋好像被雷劈了一下,又像是見了鬼,手上的碟子“哐”一聲就掉到了桌上。
原先喧鬧的餐廳一滯,都往這聲音處看了過來。
馬時一驚,在眾人的目光下一下子驚醒過來。
雖然還是心慌意亂,但立即就專注到了手頭上的事情上,忙跟身邊的客人陪著笑臉說對不起,是自己手滑,大家聽他這樣說就又轉回了頭去,吃東西的吃東西,聊天的聊天,誰也不在意他了。
林染的目光從馬時的身上轉到就坐在自己對面的江宴身上,道:“這侍應,就是那侍應?”
江宴“嗯”了聲。
林染還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再看了一眼那侍應,看他明明在跟人陪笑著,又忙著去收拾碗碟,但一臉的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若有所思。
她叉了一塊椰汁糕,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顧盛文的身影,心頭就隱隱動了動,再轉頭看江宴。
“想知道什麼,”
江宴道,“等下船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