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來意嗎?”
冬青搖頭,道:“不過侯爺帶來了許多東西,說是送給小公子的。”
阮覓“哦”了一聲,轉回頭繼續看回自己的圖冊,道:“派人去接玄凌,讓他們父子聚聚。”
又道,“好茶好水招呼他,跟他說玄凌在隔壁莊子上,等上一炷香的時間約莫就能見到了。”
意思就是,她就不出去招呼了。
冬青想到廳裡顧雲暄那黑得嚇人的臉,猶豫了一下,但她是阮覓的大丫鬟,她不上刀山,誰上刀山?
所以她領命硬著頭皮回外廳去了。
*****
一盞茶時間過後,阮覓的書房門又“嘟嘟”了兩聲。
阮覓聽到推門聲,頭也沒回,道:“不是讓你去打發了他嗎?若他問起我,就說我在焚香沐浴,準備虔心禮佛,這一日都不見外客。”
“焚香沐浴嗎?”
一個仿似帶著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道,“拿佛祖打誑語,你真是說謊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阮覓嚇得手一抖,驚得差點跳起來。
她抓上還抓著輿圖,推著矮几就轉過了身來。
然後就看到顧雲暄高大的身影正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神色驚慌,又驚又急,想攔卻顯然不敢拖住他的冬青。
顧雲暄徑直走到了阮覓的長榻前,居高臨下,眼中滿是壓抑怒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目光就轉到了她桌案上的圖冊上,目光一頓,頓時那臉色就不只是冷,而是沉得恨不得要滴出水來了,但眼神卻又像是有火在燒。
縱使阮覓覺得自己已經跟他和離,不必懼他,可此刻被他這樣的陰影一罩,還是一股壓力撲面而來,讓人又是氣悶又是驚疑。
這廝真是無禮至極了!
明明他們已經和離,這裡是她的私人產業,私人書房,他憑什麼就不顧阻攔就這麼闖進來?
還這樣一副活像是她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質問神情和高高在上的姿態?
到底憑什麼?
因為他有權有勢,現在是如日中天的西寧侯嗎?
阮覓往後退了退,暗暗吸了口氣,再看向後面跟著顧雲暄進來,面色雪白,急得都快滿頭大汗的冬青,向她略擺了擺手,道:“冬青,給侯爺上一杯茶來。”
她可不想自己和顧雲暄的爭拗被人聽到。
反正冬青在不在,都不能阻止顧雲暄想說什麼,做什麼。
必要時,還是藥比較好用。
顧雲暄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麼。
他彎腰伸手拾起了她矮几上的一本圖冊,他一眼就看出,那上面漂亮工整帶著勁道的字跡就非出自阮覓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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