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想扣她“惡奴”,“在外敗壞主家門風”這樣的大罪,若這樣的罪名被人拿住,她不死也得脫成皮。
這位還真當自己還是侯府的二少夫人嗎?
她現在不過就是個和離在家的商戶女!
宰相門前七品官,自己是侯夫人身邊的心腹,平日裡別說是商戶,就是普通的官家夫人看到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而且就算這位現在還沒和離,也還只是個庶子媳婦,平時在侯府,就是世子夫人,夫人的嫡親長媳,見到她,不說恭敬,也還是客客氣氣,不會說一句重話的!
果然是個又蠢又毒的短視商戶女!
也是,若她是個聰明的,也不能做出和二公子和離的事來!
呵,現在還想借著小公子攀上去,別說是夫人,就是她都想啐兩口!
不管怎麼樣,她敢這般給自己扣罪名,她必不能讓她的齷蹉念頭得償所願,再攀附上二公子了!
申嬤嬤這樣想著,被阮覓打了臉子的氣惱總算是消了些。
她心中這般想,但卻也不敢跟阮覓硬頂,只臉上的肉抖了幾下,僵著臉擠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出來,強忍著又給阮覓行了一禮,道:“既然小公子沒空,阮少夫人也不信任老奴,那老奴就先行告辭了。阮少夫人的話,老奴自會原原本本的稟告侯爺和夫人,也不勞阮少夫人相送了。”
說完就轉身急急往門口去了。
*****
這一系列的發生簡直快得令人目瞪口呆。
全氏尚未反應過來,那申嬤嬤就已經只剩下一個背影了。
全氏覺得侄女太兇悍,這樣豈不是把侯夫人身邊的嬤嬤給得罪狠了?
可她同樣也覺得這嬤嬤實在太過無禮,所以這一猶豫,中間便沒有打圓場。
待那嬤嬤走了,她才轉頭看阮覓,神色有些複雜道:“覓覓,你就這樣抗拒和顧雲暄複合嗎?”
她又不傻,也十分了解自己的侄女,如何不知侄女剛剛半點臉面也不給那嬤嬤,狠狠呵斥的用意?
阮覓輕笑。
她道:“二嬸,您當真看不出這嬤嬤過來的真實意圖嗎?”
全氏面色又難看了些。
阮覓伸手拿過茶杯,略帶了些嘲諷慢慢道,“她過來,根本就不是真的想來接凌哥兒的。她不過是侯夫人派來警告我,說顧雲暄已經在另議親事,讓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更不要妄想仗著孩子打什麼主意了。”
全氏默了默,道:“或許這只是侯夫人的意思,並非是顧雲暄之意。”
阮覓當然知道這是侯夫人曾氏的意思。
要是顧雲暄也是這個意思就好了!
她搖了搖頭,笑道:“好了,二嬸,您知道,這能有多大分別呢?當年侯府就覺得我的出身配不上顧雲暄,現在就更配不上了。所以,這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否則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這回曾氏和這位申嬤嬤倒是助了她一回,也不用她再費心勸自己二嬸了。
全氏心裡憋悶得厲害,可是有些事她也知道是事實,而且侄女的性子又一向倔得很,勸也勸不動,否則這三年來福州那邊不停的來信催她回福州,她也不會完全置之不理了。
她只得無功而返。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