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種的地都廣;再看看那走來走去的侍女,比咱們村最好看的翠花還要好看……”
“啊呀呀,當初徐寡婦不願意嫁給你,現在要是看到了,恐怕腸子都要悔青嘍……”
在鄉人的羨慕感慨的話語中,陳勝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舒服極了!
陳勝忍不住指點江山,“當初我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些村人還笑話我。我就說他們是燕雀,不知道我這鴻鵠的志向,如今再看,怎麼樣?”
鄉人中有從前奚落過他的年輕人,此刻低了頭紅了臉,悄悄退到了隊伍末尾。
陳勝看在眼裡,只覺揚眉吐氣,美極了!
他越發要在鄉人面前顯擺自己的威儀,叫車伕莊賈過來,“你這蠢貨!怎麼駕車的?趴下!”
莊賈不吱聲,頓了頓,默默趴了下去,嗅到地面泥土的腥氣,挺直了背。
陳勝踩著車伕莊賈的背上了馬車,“我還有政務軍事,不多陪了,諸位請盡興。”
眾鄉人伸長了脖子,直到望不見陳勝的馬車,才惋惜似地嘆口氣,又討論起自己身邊這草窩裡飛出的真龍來。
有了第一批被善待的老鄉之後,從潁川郡來的陳勝故人就越來越多了。
正是富在深山有遠親。
後面來的許多人,陳勝都認不出是誰,更叫不上名字了——都是拐了七八層的親戚故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