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麻煩。
這麼一想,趙璨簡直恨不能將這些人全都殺頭或是流放。
平安聽到他這麼暴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其實這些人也沒有那麼萬惡吧?畢竟身處這樣的環境,也就只能隨波逐流。否則的話就連一點事情都做不了了。”
“可他們都是二姓之臣,身為朝廷命官,卻阿諛諂附,令人不齒!”趙璨憤憤道。
上位者就是如此,恨不能自己的手下都又忠心又能幹,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而別人的下屬最好全都又蠢又笨,輕易就能解決。
這麼想著,平安忍不住笑了。
趙璨被他一笑,立刻覺得古怪,渾身不自在的問,“你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殿下難道真的會相信有人忠心不二,一心為朝廷辦事嗎?”平安笑著問。
趙璨臉色不太好看。他當然不是那麼天真的人,莫說是這些臣子們了,就是他們這些兄弟,大楚就是趙家的江山,他們也都有各自的心思,不可能一心為了朝廷呢,何況別人?
所以當皇帝的,不會在意臣子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他能壓制得住,讓對方為自己所用就可以了。
說白了,平安覺得,齊王能把東南弄成這個樣子,也無非是朝廷縱容。官員們同流合汙,也是沒有選擇的事。
“即便如此,也該有所懲處,以儆效尤!”趙璨道,“不提忠心的事,睡覺他們眼神不好,選錯了主子?”
這個平安倒是贊同,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是過錯,如果完全不管,肯定會讓人覺得朝廷不作為。到時候有樣學樣怎麼辦?不過,平安想了想,還是道,“這些人之中,也應該進行甄別,然後再行處理。”
有些人是主動奉承,有些人是被動依附。有些人變節之後壞事做盡,有些人則是勵精圖治,讓治下百姓人人誇讚。這些都應該區別對待。
“既如此,開陽你回頭將名單交給天樞,派人去查吧。”趙璨道。
既然東南沒有可用之人,趙璨也就不再理會這個問題。他的臉色嚴肅起來,壓低聲音問,“齊王在東南,除了與人結交,奢靡度日之外,可還有別的異動,比如……養兵?”
別的都好說,雖然用度奢靡令人不滿,財物來源也要再說,但畢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與人結交,雖然看上去不安分,但是畢竟這種事沒有確切證據,也不好定罪。可是養兵就不一樣了,不是要造反,你養這麼多人做什麼?
開陽搖了搖頭,“並未發現這個方面的東西。倒是齊王府與東南的駐軍多有往來。”
趙璨聞言面上閃過一抹不滿,“這些人能有什麼用?齊王上躥下跳這麼多年,就做了這些?”
東南風平浪靜,雖然偶爾有海寇,但是這時候的航海技術畢竟還不發達,即使是常年在海上飄著的人,多半也不敢離得太遠。所以這所謂的海寇,實際上並不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就是大楚百姓們偽裝而成。
說白了,跟內地的百姓們聚嘯山林,成為山賊匪類是同樣的性質。
小打小鬧,當地駐軍就可以解決。而這種軍隊的素質,跟邊軍是絕對沒辦法比的。一萬邊軍,就能夠輕鬆的衝散十萬普通駐軍。
齊王跟當地駐軍往來,且不說他能不能夠說得動這些人跟著他造反,就單說這些人的戰鬥力,也十分堪憂。
平安道,“至少東南這一地,足夠用了。”
趙璨瞭然,看來他之前的推斷並沒有錯,齊王目前還沒有造反的野心,只是想割據東南,弄出個國中之國來。
確定了這一點,趙璨回去之後,差不多就可以交差了。不過他對齊王這種做法,實在是有些瞧不上。
要麼就鬧個大動靜,取朝廷而代之。哪怕只是佔據東南一路,自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