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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自然不敢對上撫寧縣,騎著馬在城下逛了一圈,見這邊嚴陣以待,一時之間奈何不得,便自覺的離開了。反正到哪裡劫掠不是一樣,何必啃這塊硬骨頭?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了這裡,其他人的收穫就會比自己更多了。
情況好像比平安所想的要好太多,於是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
畢竟就端坐在城裡,眼睜睜看著西戎人在自己眼前劫掠,實在不是什麼讓人好過的事。而且根據平安從周副將那裡瞭解來的訊息,這些西戎人非但要劫掠糧草珍寶,連女人和孩子都會帶走,成為他們的奴隸。至於老人和男子,多半都是被殺了了事。
“也有別的可能,”周副將說,“若是齊太監你所料不錯,這些西戎人想要攻下信州城的話,極有可能會將這些被俘虜的大楚百姓驅趕到一處,等到攻城的時候,讓他們在前面做人質,逼迫城中守軍不敢放箭。”
說到這裡,周副將目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顯然,這種情況是他親眼見過的。
平安也曾經在歷史上看到過這種情形,驅趕異國子民作為炮灰,擋在真正攻城隊伍的前面。
若是守軍因此束手束腳,不敢放箭,自然能替自己這一方爭取到時間和優勢。若是對方不顧百姓放箭,那麼別管戰爭結果如何,事後做主的人恐怕都會被朝廷降責,被天下唾罵。也等於是剪除了一個棘手的對手。
這是十分齷齪的陽謀,令人厭惡又全無辦法。
“所以說,咱們得設法出去,給這些西戎人一個教訓。”平安道,“反正外頭地方那麼大,西戎人多是人的小隊,只要小心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解決。”
而這些西戎人十分貪婪,往往都會將自己搜刮到的一切帶在身邊,免得被別人搶去了。這樣一來,解決一個小隊,就能收攏一批物資,救回一些子民。十分合算。
而西北本來就地廣人稀,現在傳遞訊息也不方便,西戎人本身又貪婪不聽管教,等到軍隊那邊發現不對勁,說不定已經有好些收穫了。
聽平安一一分析,所有人都覺得這個想法的確是不錯。
以前因為西戎人的騎兵厲害,又是來去如風,只有城牆能夠稍微阻攔一下,所以大家為了安全起見,都是龜縮在城池之中,不出去。西戎人一般也不會來攻城,劫掠一番也就是了。
至於跟西戎人對戰,那是邊軍的事,這些比較靠近內地的將士們可不會主動去觸這個黴頭,免得造成自身的損失。
不過以前西戎人也少有突破到這麼深入的地方來的。多半都是在信州邊界一帶。雖說秦州這裡也曾經是邊城,但畢竟已經過了上百年的時間,那種血性早已經在安逸的生活中消磨掉了不少。
所以撫寧縣令聽到了平安的提議,嚇得夠嗆,一力阻攔。倒是周副將對此十分贊同。
他原本也是在信州服役,結果因為犯了事被貶,幸得上司力保,但也只能移防到秦州來做個太平副將,早就憋屈得不行了。如今有機會去殺西戎人,怎麼能不高興?興許立下了功勞,到時候能被調回去呢。
“不行。”徐文美也開口反對,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知州大人信任你,這才將撫寧縣交到你的手裡,你怎麼能夠出去親身涉險,反倒將撫寧縣幾萬百姓丟在這裡不管?”
平安一看就覺得他這個語氣有問題,實在是太浮誇了。他眯著眼睛看了徐文美一會兒,說,“你該不會是想自己去吧?”
這也是有前科的。之前徐文美就打算自己跑到這邊來玩兒,如果不是跟自己一起,還說不好現在在做什麼呢。
徐文美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義正言辭的開口,“你有事情牽絆,不能出去,我自然要替你分憂,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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