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袍這下滿意的笑著點頭。
“那諸位便在此等候比賽吧。”
待他離去,孟大琅這才緊張兮兮的伸出手指頭瘋狂扣自己嗓子眼,恨不得把昨天晚上吃的隔夜飯都全部吐出來。
閔伊可更是著急的不行,她一個女孩子,得注意形象啊,可不能跟著孟大琅這樣……
這可怎麼辦!
至於邢明傑,他倒是淡定。
邢饒還沒有說話,他便上前將孟大琅提溜了起來,悄聲在他耳畔開口。
“不用吐了,邢饒剛才換了藥的。”
孟大琅眼一瞪,眨巴著眼看向邢饒。
“姐頭兒,他……”
邢饒挑眉,帶著幾分欣賞看向邢明傑:“不錯啊小子,我那麼快的速度你都能捕捉得到。”
邢明傑沒再說什麼,低頭拉著閔伊可自顧自的找了個最佳觀賞位置坐下。
實際上,這小子耳朵根已經莫名其妙的紅了一片。
孟大琅嘖嘖兩聲,“姐頭兒牛筆。”
話落,他跟著坐下。
晏才俊看著他們打啞謎,心有諸多疑惑,但也知道邢饒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師,估計是先前做了什麼手腳。
幾人不再言語,只邢饒在四處觀察這武場。
此間武場與她曾經看見過的都不一樣,檯面是沉悶壓抑的黑色,仔細看,那黑色還顯得有些斑駁。
其餘沒有接觸過太多打打殺殺的人或許看不出來這其中的斑駁是什麼。
邢饒倒是眼一眯,便瞧出來了。
全都是人血……
一層又一層疊加的新鮮血跡……
最後凝結成為這些斑駁的痕跡……
這些噁心的人,竟然從未擦過這些骯髒的血跡,估計是將它當成自己的成就了。
但這一層又一層疊加的血跡,倒是沒有讓邢饒聞到什麼臭味。
她擰著眉頭,與眾人拉開距離,揹著手在距離演武臺三米左右的位置,朝著四周轉了一圈。
他們身後最末尾處站著一排黑衣人,但都沒有對邢饒的行為感到疑惑或者制止,就這麼瞧著她轉。
邢饒眼睛尖,不多一會兒就瞧見演武臺下有個縫隙口。
附近有些藥渣……
邢饒挑眉。
難不成是將這演武臺下做了個鏤空,將能夠抑制藥味的藥渣放了進去?
按照這幫人的變態程度來看,恐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吧?
血……
這麼多人的血……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即逝,讓邢饒心口砰砰跳動,忽地嚇了一跳,腳步踉蹌著往後多退了幾步。
孟大琅見狀,忙上前攙扶住邢饒。
“姐頭兒,怎麼了?”
邢饒深呼吸,搖頭:“沒怎麼,你們離這個東西遠點。”
“這咋了?沒看出來啥啊,不就是個普通的演武臺嗎?”
邢饒手指緊緊攥了起來。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演武臺下面估計養著什麼東西,而且數量龐大,與封穴門之前喜歡用的各種手段有關係……
“別管了,聽我的話就行。”
“好。”
孟大琅扶著邢饒,兩人重新坐回原位,邢明傑全程都緊盯著邢饒的一舉一動,見她臉色不對,便將注意力也放在了那演武臺上。
只是,他再怎樣有實力,到底也只是一個武夫,對於其他的,他一竅不通,一個外門人,能看出什麼來?
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閔伊可下意識的靠近邢明傑身旁,像只兔子似的將自己蜷縮在一起。
手機沒有訊號,武場內寂靜無比,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