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偏院給玄陽的第一印象倒不是住所,反倒像一座監獄。
羅斯柴爾德的莊園很大,到了東南角的盡頭,附近基本都沒什麼房子了,只剩下這一座偏院,宛如海洋中孤零零的島嶼。
但這裡面亮著燈,說不定還有人住。
“看情況………翻牆進去吧。”
玄陽望著高聳的院牆緩緩道。可意外的是,薇諾依與本傑明卻都沒有回應他。
“翻牆進去?先生,我覺得還是開門請您進去吧。”
一道陌生且戲謔的男聲冷不丁在身後響起,玄陽心中頓時一驚,聽聲辯位,快速反身抬手就是一槍。
電磁手槍發出沉悶的響聲,飛速襲來的子彈卻並沒如願命中目標。特製穿甲彈頭在離來人幾寸遠的地方便戛然止住,無力地掉落在地,彷彿是中了玄陽的戢戈。
“什麼人?”
玄陽警惕地拔劍出鞘,看向兩邊,薇諾依與本傑明不知為何已昏倒在地。
“自然是,您要找的人。”
男人一步步從黑暗中走出,露出了那玄陽熟悉的面容。
他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意,西裝上的羅斯柴爾德斷箭家徽泛著冷光。
“萊昂多爾?!你怎麼在這?”
玄陽震驚地後退兩步,但看到身旁不省人事的同伴,他又堅定了目光,帝龍的劍身開始泛起金色的流水能量。
他明明沒有在宅邸感知到萊昂多爾的怪異能量,龍之睥睨是絕不會出錯的。那這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陽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莫非對方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明知道敵人有各種檢測手段的情況下,您以為我為什麼蠢到暴露自己?”
萊昂多爾的臉上仍保持著戲謔的嘲諷笑意,但藍色的雙目中又閃過一絲冷色。
“一切,自然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費勁心思跑到江霖去偷個病毒樣本,如果只是為了做出個可以毀滅世界的病毒,那未免也太沒樂子了。”
萊昂多爾緊緊盯著玄陽的臉,不可言喻的目光肆意侵蝕著他臉上的每一寸。
“偷個病毒,就能把一個強大的候選正義概念者引出來,你不覺得這是個十分合算的買賣嗎?”
聽到這的玄陽身軀頓時一震。
對啊,要是對方的目標是病毒的話,那偷AAG病毒的行動也可以與這裡同一時間進行啊!為什麼還要等到江霖方面察覺加強防備後再偷呢?
原來這次事件徹頭徹尾就是個圈套,玄陽還以為他們在甕中捉鱉,實際上他們才是那隻鱉!
該死!自己怎麼沒想到這個!
“不對!”
玄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什麼時候成為概念者的?”
“噢,抱歉。準確來說,【我】早就成為概念者了。”
萊昂多爾的聲音突然變了個狂羈的聲線,但其中還是有著濃濃的嘲笑輕佻之意。
“什麼?!”
在玄陽無比震驚的目光中,萊昂多爾原本銀白色的短髮魔術般變為了紅色。藍色的瞳色也褪成了無限接近白的銀色。
不止外貌變了,萊昂多爾的氣質此刻也完全與方才不同。
或者換句話說,現在站在這裡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他!
“榮幸自我介紹,先生。”
男人紳士般地微微欠身行禮,不變的是臉上冷冽的笑意。
“在下弗朗茨,【塑世會】幹事,概念職【傀儡】,【戲影】,【欲愉】,【惡詠歎】。”
“您也可以稱我為——地獄詠者。”
玄陽仍站在原地警惕地凝視著對方,雖然從沒聽過這號人的名字,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