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也碰不得咱家。”
秦壬說道:“師父,您有所不知,我為什麼割了那物件到宮裡頭?我是家中的長子,當年我剛生下來的時候,我祖父母不知道高興得什麼樣子,還給了我一個長生鎖,後來有了弟弟,按道理我們家也不至於把我送到宮裡,就是因為我弟弟生得聰明,想要讓他讀書,送到宮裡的錢多,於是就把我淨身了。”
“師父,這人偏心能偏到什麼地步,我算是清清楚楚,我當然知道文武百官都覺得太子好,他還名正言順,但是我就覺得咱們萬歲爺的心是偏的,這位置八成是要到三皇子身上的。我當年祖母還在,說是要把送到宮裡,就要打我爹,結果最後呢?還不是為了銀子就把我的子孫根給割了。就是因為我祖母也拗不過我爹。反正傳宗接代我弟弟就夠了,我有沒有根不重要。”
“師父,反正我賣汪貴妃一個好,也算是是咱們兩個一條後路,您繼續不偏不倚就是,我這邊透露一二,也算是和汪貴妃結交上了。”
孫晉覺得這樣也行,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秦壬與汪貴妃那邊越走越近,在三皇子割頭髮的時候,秦壬也是被氣得跳腳,覺得三皇子此舉浪費了貴妃娘娘的心血,多好的機會啊。而孫晉不同,直接勒令秦壬與汪貴妃那邊劃清界限,不許再想著三皇子繼位的事情。
秦壬是真心實意把孫晉當做自己的半個爹,在孫晉發脾氣的情況下,秦壬只能夠照辦,把得到的汪貴妃那邊的好處都還了回去。
現在秦壬看到了兵部侍郎的邸報,才覺得師父就是師父,果然眼界比他廣,先是三皇子那邊鐵了心出家,甚至還用了絕食的手段,其次就是手中的奏報了。太子能夠在屋舍毀掉了那麼多的情況下,使得欒單縣的人死亡不超過一千,讓地龍翻身之地井井有條,太子是民心所向,而他的登基也成了定局,根本不用去想三皇子上位之事。
秦壬快速看過了之後,深吸一口氣展開奏報徐徐念起。
秦壬看得快,知道了太子平安,還讓欒單縣休養生息,並無亂相,但是他開始念得時候,前面是有一些其他的鋪墊,這些話聽得趙桓心中焦急,心想著怎麼還不念到關鍵地方,而歐旵等人反而是心中一鬆,臉上甚至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來,既然能這樣寫,定然是太子無憂的。
“欒單縣為地動中心,毀壞房屋不計其數,初步計算約有七八萬間之多,遍地廢墟,吾等隊伍行進時候,挖開廢墟,屍首共有八百零八。”
八百零八這個字數一出來,祁贇之失態喊出了聲,道:“不可能!”
女兒祁明萱明明說過,這一次的死亡人數是有萬人,而且這還沒有包括很多重傷的,這些重傷的人因為缺乏藥草,加上沒有糧食,在之後的日子也陸續死亡,因為死亡的人數太多,朝中就只按照萬人來計算。
肖侍郎帶的隊伍怎麼可能只挖掘了八百屍首?
秦壬看了一眼聖上,趙桓似乎也有疑問,於是秦壬停頓了下來,“祁大人,肖侍郎的奏報裡確實是這樣寫的,並沒有唸錯,寫的確實是八百零八。”
祁贇之乾笑著說道,“秦公公,是我的錯,只是覺得七八萬間的屋舍損壞,卻只挖出了八百零八屍首不大合理。”
秦壬硬邦邦地說道:“為什麼是這個數字,肖大人的奏報裡有寫。”
祁贇之聽著秦壬的話,口中不住道歉,還和趙桓請罪,心中對秦壬破口大罵,這人就是牆頭草,不就是看到三皇子割頭髮,立即就把過去汪貴妃的東西一退,做出了高風亮節,一心只有聖上的模樣。
割頭髮了又如何?前朝有皇子削髮為僧,都有了法號,最後還不是還俗了?不光還俗不說,還做了將軍領兵打仗,也沒管犯戒不犯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