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哭著,“謝謝大師。”
隨著鍾閏跪下,鍾家人也都跪了一地,哽咽對著虛雲大師叩首。
欽天監的常大人認得其中的虛雲大師,畢恭畢敬地行禮,他是去請了法決寺的僧人,那些僧人說最遲開棺的時候會過來,萬萬沒想到現在就已經來了,而且還是虛雲大師領頭。
法決寺的人不敢輕易答應,就是因為主持算到了虛雲大師會來,但是虛雲什麼時候會到京都裡,他們也摸不準,所以說了最遲過來的時間。
法決寺的僧人到了,正好也是欽天監看準的吉時,長長的隊伍行進。
原本鍾家人請的哀樂隊也用不上了,法決寺這一次大半個寺廟都空了,隊伍最後的是一批年齡不大的僧人,他們奏樂,伴隨著木魚聲、唱經聲形成了神聖的哀樂,跟著行進的百姓,雙手合十走著,口中也跟著唸經。
城門口的守衛在遠遠看到了這隊伍就維持好秩序,讓他們能夠順利出城,很快就到了鍾大公子的墳墓。
欽天監自從虛雲大師來了之後,就不再看時辰,而是由虛雲大師來主持儀式。
虛雲大師跪在墳前,恰巧雲開而日出,那金光落在墳前,百姓們見著金光開,驚撥出聲,而虛雲大師正好停下了敲木魚,“時辰到。”
大理寺請的人動作有力而又快速,等到鐵鍬碰到了棺槨,動作就小心翼翼了起來,繞著棺槨多挖出了供人站立的位置,四人綁好了棺槨的四角,示意讓上面的人抬棺,同時小心翼翼地護住棺槨的底板,免得下面腐朽,屍骨直接落在坑中。
管氏別過頭,不忍心去看棺槨裡的兒子,而封老太君通紅的眼珠子就沒有離開過這棺槨,當年她因為病得昏昏沉沉,孫兒入斂的時候她都沒有看到。
虛雲大師再念了經書,有僧人送來他的禪杖,金色的禪杖上九環碰撞發出清脆聲響,“鍾家人祭拜。”
等到鍾家人上前拜後,便是開棺時候。
四名壯士分立四角,手中鐵鍬早已經伸入到棺蓋之下,重重一撬,就聽到了釘與木分裂的聲音響起,棺槨開了。
剛開始只是淡淡的臭味,等到棺木完全開了,惡臭味縈繞在所有人的鼻尖。
帶上了遮掩口鼻的三角巾,口中含著香丸,五位仵作上前檢查鍾大公子的屍體。
一年的時間,不足以讓鍾世朗的屍體白骨化,但是肉也潰爛了不少,大部分都是薄薄的一層黑皮,仵作時不時需要別開眼,免得眼睛被燻得不適應。
驗屍的過程是用白布圈起來,不讓其他人看,跟到這裡百姓,到了法決寺的僧人那邊,要麼磕頭,要麼跪拜,等這邊仵作出結果。
仵作初步勘驗完畢之後,孫崢也上了前,他手中拿著一本冊子,第一次見這種屍體,他似乎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與那些仵作交流,並且在屍體上點一點,得到仵作或是搖頭,或是點頭的答案。
差不多等了半個時辰,白布鑽出一個人來,那人是孫崢。
魏昭一喜,林清薇看著她的模樣,就知道事情應當妥當了,錢寶兒尚且沒明白,結果昭昭附耳說了幾句,她的眼睛彎了起來,捂著嘴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而那邊封老太君也一直在留意魏昭的模樣,此時柱著柺杖走過來,而封老太君這樣一動,鍾家人一串兒都跟在她身後,老太君的目光灼灼,“是不是你師父有好訊息?”
昭昭點點頭,“應當是有發現,師父的腳步挺輕鬆的,就看嵇大人怎麼看了。”
鍾家人乾脆沒有移動位置,而是和魏昭有一搭沒一搭說這話,一邊死死盯著白布。
就在這個時候,嵇大人從白布後走了出來,而孫崢和五個仵作就跟在他的身後。
百姓們也騷動起來,唸經的聲音並沒有停頓,只是為首的虛雲大師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