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林澈也被朱樉的話,整的哭笑不得。
這貨想表達自己的改變,也沒必要拿自己的老爹詛咒啊!
要沒你老爹,你能在詔獄有這待遇?
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還住著豪華‘包間’,沒事就罵老爹一頓。
想想都為這位勳貴鳴不平,怎麼生出這麼個玩意兒?
“咳咳!”
“說你進步就進步了,沒事咒你老爹幹嘛,小心讓他知道了,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林澈咳嗽兩聲,忍不住出言相勸,然而朱樉壓根沒把這當回事,無所謂道:
“唉!沒事,知道就知道唄!”
“咱又沒說錯,誰沒死的時候,有啥大不了的!”
說到這,又補了句:
“大不了就是挨頓板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咱皮實耐揍!讓他可勁揍!”
“林先生您接著講您的!”
隔壁朱元璋聽了,氣的忍不住要解下玉帶,被朱標給阻攔了。
朱元璋氣的直喘粗氣,要不是還要偷聽講課,他非捆了這兔崽子回皇宮,好好抽一頓不可。
皮實耐揍倒是成了優點了!
氣死老子了!
“行了,你就彆嘴欠了,我看你家老爺子將你關進詔獄反省,也算白反省了!”
林澈無奈搖搖頭,被這小子一頓插科打諢,思路都打斷了,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繼續道:
“我今天給你開小灶,教你為官之道,你就好好聽著行不行,別動不動就抬槓,影響我的思路。”
聞言,朱樉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其實朝堂上有一個普遍現象,就是事情乾的越多的人,受到的委屈越大。”
“這就是乾的多,就錯的多,得罪人就多!”
“皇帝嫌棄你,同僚敵視你,朋友躲著你,家人不理解你。”
“最後混成了孤家寡人!”
“咱們還拿劉伯溫來舉例。”
“劉伯溫被人尊稱當世諸葛亮,輔佐當今皇上拿下大明江山,可謂是出了最大的力,封爵時被評為最小的功,還在朝堂上被刻意打壓。”
“你說他乾的憋屈不憋屈?”
啪!
朱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連茶盞的茶水都濺了出來,高聲道:
“憋屈!”
“太他孃的憋屈了!”
林澈白了這小子一眼,做了個‘別激動’手勢:
“沒錯,不光憋屈,甚至是很窩囊。”
“如果他就這麼功成身退,那也就算了,畢竟他侍奉兩朝君主,又那麼大歲數了,但問題是他壓根就沒跑掉。”
“還在朝堂那個大染缸裡泡著,就算他不想同流合汙,可是江浙那些文人們,自動的以他為核心,形成了浙東集團,與勢力強大的淮西集團,形成了對峙。”
“後來又怎樣呢?”
聽到這裡,朱樉嫌棄的‘哼’了聲,介面道:
“還能這樣!”
“天天在家裝病,不裝病的時候,也是出工不出力,請都請不動,怪不得皇帝后來對他不待見,他這是自己作的!”
看著朱樉氣呼呼的樣兒,林澈白了他一眼:
“是,你比他聰明,就是脾氣太虎了!”
“就你這三句話不合就動手的脾氣,在朝堂上用不了三天,就被人給整死!”
朱樉嘴角抽了抽,被林澈說的有些無地自容,低聲嘀咕:
“沒這麼誇張吧!”
“朝堂不至於…”
“不至於?太至於了!”
林澈喝了口茶,面色嚴肅:
“你倘若今後進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