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大道”
話落。
一片震驚。
林澈的總結提問,不光難住了這邊的朱家父子二人,就連另一邊的馬皇后和徐妙雲都是噤若寒蟬。
雖然聽出對方講的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但涉及了人世間的大道,便不死能輕鬆理解的了。
後世之人都在走先賢的老路上,屬於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並沒有太多自己深刻的理解。
倘若人人可以理解聖人之道,豈不是天底下人人皆可成聖
一念至此。
馬皇后不由搖頭苦笑。
“這個林先生,還真是會出難題,隔壁那爺倆,治國理政興許還行。”
“大談聖人之道”
“還是算了。”
“但凡有一點更深的感悟,也不至於總被林先生訓斥。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林先生恐怕又要失望了。”
聽聞馬皇后的一番感慨,徐妙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壓下了想要表現的衝動。
乖巧的點點頭,而後沉聲不語。
……
另一邊。
朱家父子愁眉苦臉,思忖良久還是沒有頭緒,倒也不是沒有一點感悟,而是覺得想法太過於片面。
說出來肯定得被罵,那還不如不說呢。
此時此刻,父子二人只恨沒把老二帶出來,老二作為‘點炮專業戶’最擅長處理當下這種難堪。
至於他父子倆,臉皮還是薄了。
又過了少頃。
林澈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為數不多的耐心也沒了,迅疾自顧自道:
“人的本性是什麼”
“眼睛要看顏色,耳朵要聽聲音,嘴巴要嘗味道,志氣要得到滿足。”
“人生再長也不過百歲,中壽八十歲,下壽六十歲,去除疾病、死傷、憂患,一個月真正能笑的,也不過四五天罷了。”
“若就這四五天,還不能如願的開心,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此言一出。
朱元璋藏在袍子裡的大手,微不可查的微微顫抖了兩下,心情莫名有些五味雜陳。
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一旁的朱標,亦是如此。
“聖人講的大道理,都是大盜所拋棄的。”
林澈頭不抬眼不睜。
“後人都說道拓是大盜,但其實他是最早的。農民起義軍的領袖。”
“但是他從魯國起義,組成了九千人的起義軍,對抗的就是當時的奴隸制度。”
“想要做人,不願當奴隸!”
“你們翻開史書,不難發現,從他之後,奴隸制度逐漸崩潰,之後在大秦立朝的時候,徹底化為了歷史的塵埃。”
林澈笑了笑:
“道拓的確是小道不假,但還有一類人是大道,小道不過是明搶,而大道卻是‘暗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