樉的殷勤，林澈也不覺得有什麼，說實話在詔獄兩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只是沒想到他是一位皇子，不過，他還是喜歡朱樉直爽的性格。
林澈放下書，走到桌旁，聞了聞女兒紅，真香，果然是有五十年分了。
朱樉斟酒，夾菜，一如既往的熱情。
林澈已經習慣了。
就隨他去，端起女兒紅先幹了一杯，然後夾菜吃了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了起來，酒勁也起來了。
“之前，給你留的作業，你想出答案沒有”
林澈喝著酒突然冒出一句。
“啊作業”
朱樉完全沒想到，林澈會提這一茬，他今天來就是陪林澈喝酒的。
壓根沒想到，林澈會提到講課，畢竟昨天，林澈將他老朱家一大家子都趕了回去。
看林澈的樣還很生氣，應該不會提到講課。
偏偏林澈就提了。
看著朱樉臉上，掛著帶有討好的訕笑。
林澈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想到答案。
人家朱樉這麼熱情的來陪自己喝酒，自己怎麼也得教點他什麼。
這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想到這，林澈笑眯眯詢問道：
“你可知道，如今我大明的商家，是如何做生意的”
眼見林澈沒有因為作業問題責罵他，朱樉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然而。
自他懂事起，就一直待在皇宮裡，從來沒有接觸過生意問題。
畢竟，他可是堂堂秦王殿下。
根本接觸不到商人，更別提了解他們是怎麼做生意的。
然而，朱樉可不敢講實話說出來。
要知道剛才林澈問他作業問題，他一問三不知。
保不齊今天又要挨先生臭罵了。
朱樉努力回想著。
自己家老父親往日吐槽，那些奸猾的商人。
如何繞過大明律的限制，又如何欺行霸市的奸猾惡行。
再結合林澈之前給他講過的商業課程。
朱樉勉強拼湊出一個答案：
“先生，如今商人，大多都是從某地購買特產，運送到其他稀缺的地方賺錢…”
林澈見朱樉滿頭大汗的模樣，重複著他之前講過的課程。
就知道這小子長這麼大，恐怕真沒接觸過商人。
也就不打算再為難他了。
林澈直接打斷了，朱樉的鸚鵡學舌。
笑著問道：
“你說的是行商，我問的是從售賣雜活的商人。”
“他媽的店鋪裡的貨物，你可知道從何而來又是如何保證質量和價格穩定的”
朱樉沒被責罵，心態也就放鬆了很多。
儘管他不知道林澈，提出的新問題的答案。
不過還是嘗試的回答道：
“這些雜貨商人的貨源，應該是源自於工匠之手。”
“維持雜活質量穩定，也不是什麼難題，因為手藝差的匠人，恐怕早就餓死了！”
“至於價格穩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如今正直洪武盛年，物價恆定也是應有之事”
這兩個回答，聽得林澈微微頷首。
封建時代，商人的供貨渠道，穩定的能傳好幾代。
再加上如今的人工成本低。
工匠接生意做事的時候，自然是精益求精。
不然砸了自己的招牌，老合作伙伴也會變成陌路人。
這兩個道理雖然簡單。
不過朱樉沒做過生意，靠著硬猜就猜出事情的真相。
這麼看，實在是一個可造之才。